“侄儿,是叔父害了你啊!”
赵佗跪拜抢地,悲痛欲绝。
三军皆恸。
王贲火急火燎地赶来,最糟糕的事并没有发生。
“赵将军节哀!”
赵佗蓦地抬起视线,盈眶的热泪涌出,摄人心神。
“节哀?”
“我怎么节哀?”
“侄儿尸骨未寒,我却连复仇都做不到!”
王贲洞若观火,没有被赵佗的眼泪吓到。
“复仇?”
“为何援军迟迟不至,为何赵始派出的斥候,通报的不是本将,而是你赵佗!”
“身为副将,你有资格先出兵,为何先请示本将?”
赵佗通体一寒,他的手段一丝一毫都没有瞒过王贲。
“上将军,你在怀疑我?”
“怀疑我什么?”
“通敌叛国吗?”
“我赵佗生是秦人,死是秦鬼!”
王离怒目圆睁,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诋毁他的父亲!
他正要迈步上前,却被王贲伸手拦下。
“本将纵横军涯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遇到过?”
“赵始增援缓慢再先,延误军情,尔后与同袍抢功,接剑挑衅,死有余辜。”
赵佗的脸色,阴冷下来。
“抛开事实不谈,公子霄就没有一丁点过错吗?”
“我侄儿纵使有错,也罪不至死!”
王贲目光冷厉,直视赵佗,仿佛要将他看透。
“公子霄的罪过,自然有王上处罚,轮不到你赵佗。”
“记住了,公子霄绝对不能出事,明白吗?”
这已经是警告了。
说完,王贲甩袖离开,大梁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父亲,赵佗以下犯上,应当严惩。”
“丧侄之痛,难免会让他失去理智。”王贲若无其事地道,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但一看到王离不成气的样子,他忍不住教训道:
“记住,我王家不惹事,也不怕事。”
“公子霄与赵始之争,你不该参与进去。”
说到这里,王离顿时闷闷不乐,有股气憋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