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个人,是一种撕心裂肺地痛苦!
也许琪琪是对的,我不能爱她。但人的天性却越是不能爱,越是身不由己的去爱。
我数次揣摩自己的心,这是真爱还是仅仅是肉体的欲望呢?与子夜曼陀罗相比,到底哪个是爱?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对于子夜曼陀罗,我愧疚之心远远大于爱,觉得她是我虚无缥缈的心灵寄居。而琪琪呢?却总是让不由自主地去想,朝思夜想,一会儿也难以平静!
就像《天龙八部》中段正淳的那种痛苦,对于哪一个女人,他都真诚地去对待、去爱,如果让他舍弃哪个,他宁愿舍弃自己。感同身受,我也品味到这样的痛苦。虽然,别人看来,我这是庸人自扰之。
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非要琪琪去陪伴,我努力不去想,但她在其他男人身下那扭曲着的身体、大声的**却像画一样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是个穷光蛋,是的,不配爱她。除非……除非我拥有数不清的钱,足够她过上丰裕的生活。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黯然神伤地躺在床上,阿梁见我脸色不好,便问:“你小子,下班后去哪里了?是不是泡妞去了?听说你最近在追林盈,有没有?”
我一听,猛地翻身坐起,斥责道:“你狗日的别听风就是雨,我比她大五岁呢,我追她,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阿梁呵呵一笑,露出白牙,不甘心地说:“你还装呢,你去车间问问,有几个不知道?”
我有点急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么,你可别跟着别人乱说,否则,别怪我跟你急。”
阿梁一挥手,“不说就不说。懒得理你!”
阿梁端着盆子去冲凉了,但他的话却引起我的警惕,也许真的不能跟林盈走的太近。世界上感情的产生,不过两种,一是日久生情。二是一见钟情。
如果经常跟她走的太近,即使不会日久生情,但时间长了,众人的唾沫也会把我们淹死。更何况,现在占据我心的是琪琪!所以我暗下决定以后除了工作,不再去她那里聊天乱扯。
在一种难以倾诉的煎熬中又度过了数天,黑子也没有找我的麻烦,这让我很奇怪。
早就听说黑子在这附近就是一霸,仗着身强力壮,笼络了一批小弟,整天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也许是他找过我,只是我每次出去的时候,都多了个心眼,尽量避开他们,所以,未曾再次相遇吧。
这数天里,正哥也没有跟我联系,还有琪琪,好像他们都不约而同似的不搭理我。一天傍晚,我摸黑去了一趟亮子的鞋店,发现他那也破天荒地锁着门。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心里一直犯嘀咕。
转眼到了周末,我实在忍不住,便鼓起勇气,拿起小灵通拨了琪琪的手机。
悦耳的彩铃响起,竟然是我非常喜欢的那首《潮湿的心》,心里一阵激动,至少说明这首歌让她有所触动!
过了好一会儿,耳中传来很熟悉的那种柔柔地声音:“喂,林子,有事吗?”
我喏喏地说:“也、也没什么事,那么久了,给、给你打个电话。”
她“哦”了一声,“我这正忙着,一会儿再说吧,先挂了!”
我忙道:“别,先别挂,下午你有时间吗,我想……”
“下午的事,下午再说吧,挂了!”她匆匆地挂了电话。
心如刀割般地痛,没有甜言蜜语也就罢了,也不应该这么冷冰冰的吧。难道真如人言: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
如果没一丝情谊,干嘛非要把《潮湿的心》弄成彩铃?唉,也许真的是,我一厢情愿,不过,看她那天的样子,又不像作伪。那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这就是冲动对我的惩罚吗?
因为担心遇到黑子他们,阿梁约我一起出去玩麻将,我也拒绝了。一个人呆在宿舍的床上胡思乱想。
到了中午,去食堂胡乱吃了点饭,又回到宿舍。发现我的小灵通有两个未接电话,忙打开一看,是琪琪拨打了两次。
我大喜过望,忙不迭的回过去。
“喂,刚才怎么不接电话,生气了吧?”她在那边嗔怪道。
我忙解释说:“没有的,我刚才去吃饭了,没有带小灵通。”
“你已经吃过饭了啊!”
我听她语气里满是失望之意,忙道:“吃了点,不过没怎么吃饱,你吃过了吗?要不,你陪我再吃点?”
“好啊,好啊,那我们去吃肯德基,好久没吃了。”
肯德基?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听说那个蛮贵的,至少几十块吧,吃一顿,顶我吃十顿,但她喜欢去吃,我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约好了在镇政府广场见面。
挂了电话,我赶紧拿着毛巾香皂去冲了下凉,把身上的汗臭异味清洗干净,又找出一身相对合适的衣服。对着镜子刮了刮胡子,兴冲冲地往广场而去。
到了广场,琪琪还没到,我便坐在椅子上数人玩。
过了一会儿,一辆的士开了过来,停在路边,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我不禁眼前一亮。
她今天的衣着跟在夜总会大不相同,一个白色体恤衫,一条黑色紧身短裤,脸上也没有擦脂抹粉,反而显得皮肤更加白皙。
我笑着迎上去,“你素面朝天,那么好看,平时干嘛喜欢化妆啊!”
她笑了笑,很自然地双手圈着我的手臂,“还不是为了满足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刺激!怎么?你等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