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动作吓的脸有点白,车里的空调比较冷,我却在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躲是躲不过,只好留下我的小灵通号。
正哥放好手机,然后让小松开车去亮子那,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很静,静的可怕,静的压抑,我悄悄的用眼的余光看了看正哥,他又戴上眼镜了,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我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就那么尴尬着。时间过的像蜗牛,车开的像乌龟爬。
终于到了亮子店门口了,我刚要下车,正哥突然拉着我的手说:“兄弟,以后刀子不要放在口袋里,很危险!你考虑几天,过几天我联系你。”
我嗯了一声,落荒而逃。
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B社会,内心说不出什么感觉。在这么乱的地方,有这样的团体,也许是靠山,更也许会因此惹火烧身。
到了周末,忽然想起跟林盈约好了去玩旱冰,就特意去问了她,敲钉转角,因为她下班还要开会,就让我到厂门口等她。
我走出车间,到更衣室放好静电服,发现自己穿的又是那件土的掉渣的衬衫,想起上次林盈奚落我,有心去换,又一想算了,就这样吧,走出厂门,看到有个五十来岁的男的在门口举着个牌子,上边是寻人启事,找十八岁女儿。
我心里暗自叹息,这个地方,女孩子失踪,那就是凶多吉少啊!可怜天下父母心,还在这里苦苦等待!
我找了个比较显眼的地方,欣赏着来往的美女。过了好一会,林盈出来了,穿着便装,一个人。我一愣,原以为她会多喊几个的,现在看来就是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了。
林盈似乎很会在衣着上打扮自己,月白色的棉体恤衫,月白色休闲裤,月白色的布鞋,洋溢着青春的芬芳。
看的我心里泛起一丝别样的念头。
见我看着她发呆,她拍了我一巴掌,笑嘻嘻的说:“呆子,走吧!”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开玩笑:“还是你先走吧,我跟你后边保护你!”
她一愣:“咋了书呆子?”
我故做正经的说:“我怕人家以为我们拍拖,说你这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堆牛粪上。那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林盈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又打了我一巴掌:"哪里那么多事啊!”
唉,是没那么多事,可是一块走,让我觉得很尴尬。如果是拍拖吧,那就应该拉着手,亲亲密密、卿卿我我的走;如果是男女普通朋友,那最好找几个灯泡,四五个人,热热闹闹的,消除之间的冷场。最是难忍的就是我们现在这种,不是拍拖,还只两个人。不过既然这样了,嘿嘿,那就这样吧!
旱冰场在我们厂对面的一家大型超市的三楼,流行的的士高震耳欲聋。
林盈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目不斜视,领着我直奔收费处,我提前把手伸到裤兜里,等到了那,立即掏出钱。
林盈笑着说:“我请你吧!”
我推开她,说:“不可能。”
她也没有多说,只是笑,我知道她笑我笨笨的样子,也不多说,交了钱,跟她进去后,换了双旱冰鞋。
因为周末,人比较多,我坐在旱冰场边上,她冲我招招手,就去玩了,翩翩的,像白色的蝴蝶,在人群中轻盈的飞舞着。
我试着站起来,脚下很滑,就扶着周边的栏杆慢慢适应,可笑的是,扶栏杆慢慢适应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女孩子似乎也是第一次玩,也在适应。
对我来说,玩旱冰跟我小时候真冰上玩的差不多,找到重心之后,掌握了旱冰鞋的摩擦力度,适应了两圈,我就开始慢慢的自己溜。
林盈每转一圈,都到我身边喊一声书呆子,声音很大,身边的人都看我的时候,她则嘿嘿的溜开了。
她喊过四五次之后,我气不过,就甩开腿,去追她,速度越来越快,我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个个的人,她回头看我在追她,故意慢了下来,等我快追上的时候,她回头一笑,又加速跑开了。
我头脑一热,心想非要逮着她不可,于是,顾不得被摔,干脆彻底的放开了,超越,一个人,两个人,……,我跟她越来越近,快抓住的时候,她一扭腰,直接改变方向了。
我一愣,脚尖一点,也企图改变方向,谁知道脚底下一拌蒜,方向没有立刻改过来,强烈的惯性让我失去平衡,斜着摔出去了——砰地一声撞到身边一个想超越我的女人身上,连带着她也摔出去。
幸运的是,她先着地,我则砸在她身上,把惯性力给消掉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就死样吧喳的倒在地上,有些反应快的人,见我们摔倒了,则立马改变路线,笨点的,则直接撞到我们身上,又多了“交通事故”的倒霉蛋。
那女人疼的哎呀的叫起来,我心里是五分愧疚五分幸运,妈的,幸亏有个肉垫。不然老子非摔晕了不可!我爬起来,解下鞋子,看到那个女孩子已经抱着膝盖哭起来。
我弯下腰想扶起她来,她抬起头,用手把长头发往后一抚,泪眼婆娑的盯着我,脸上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天啊,我心砰砰直跳,古语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是那天晚上烧烤摊的那个长得像周迅的女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