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想到,离开夏启之后。
赢阴曼才发现,原来在自己身边的夏启,居然是自己全部的快乐。
但是,她永远失去了这些。
夏启来到咸阳之后,做了很多事情,弄出了不少动静。
赢阴曼表面上漠不关心,似乎夏启对于她来说,真的只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但是私底下,她却始终关注着夏启的一举一动。
王翦与夏启吵架,她差点控制不住,甚至想要写一封宽解他的信,让他不要放在心里去。
淳于越弹劾夏启,她又整日担心,生怕夏启因为弹劾出什么问题。
他一定过得很苦吧?
无数次,听到夏启的境遇,赢阴曼都无比心疼。
尽管夏启一开始对她有所隐瞒,没有说出自己是天下第一富商的身份。
可是,后来从内侍们口中得知夏启的经历之后,赢阴曼只有心疼。
两岁丧母,又不知道父亲是谁。
自小吃百家饭长大,最后还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搏出偌大的家业。
别人看到的,或许是夏启纵横天下,与各国权贵做生意的那种风光。
唯有赢阴曼,才能够想到,在这个过程之中,夏启吃了多少苦!
他的人生已经如此凄惨,千万不要在自己身上,再有无谓的伤心了。
对他来说,赢阴曼是断情绝性之人,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这是上天注定的,我们无法更改。若这是上天对你的惩罚,那便让我一力担之!”
赢阴曼喃喃自语:“可是,你为什么会是我的大兄呢?”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公主,公主,我弄到一个稀奇的东西!”
赢阴曼的贴身侍女,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快步走了进来。
赢阴曼看过去,就看到她双手捧着一块洁白的香皂。
“香皂?”赢阴曼秀眉微蹙。
“是呀,公主,这几日咸阳因为此物万人空巷,奴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婉妃的侍女手中购得这一块呢。”
侍女脸蛋通红,一脸兴奋说到:“据说这是婉妃的宫里和公子启特意定做的,是木樨香味的,公主你闻闻!”
她双手将香皂递给赢阴曼。
赢阴曼接过香皂,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香皂入手滑腻,清新的木樨花香味中,还带有一丝淡淡的牛奶香气。
“这便是香皂么?”
之前后宫嫔妃们争相去夏启那里购买香皂,后来一些公主也忍不住去求购。
不论谁去,夏启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无二话。
但是,他却没有主动送谁东西。
这玩意儿跟卖酒那次不一样。
卖酒的时候,夏启先是请政哥和各位公子们办了一场鉴酒宴,连吃带拿的送出去不少。
但他可不敢把这套用在后宫的女人们身上。
这种事情要是做了,到时候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那可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到后来,几乎所有的嫔妃和公主们,都成了夏启的顾客。
唯有赢阴曼,始终没有出手,以至于她的侍女,都以为她不喜欢这种东西。
“公主,你虽然天生丽质,使用这香皂,岂不是好上加好?要不,我们也购一些吧。”
侍女凑到赢阴曼身边,小声哀求起来。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惊恐道:“公主,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