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赵院长的鼓励，我保证，绝对会将校内所学全部施展出来，不辜负你的期待。”

“呵呵，那就祝程阳你好运了。”

通话时间，三月十日。

“赵院长，不是说好了谁一个月内完成的手术成功率最高，就由谁当选主任吗？为什么没有轮到我？”

“小程啊，你别急，你的心情我了解，但院方也有院方的考虑，社会也有社会的规矩，不如这样吧，你来我办公室，我跟你说说原因，为什么你没能当选主任的原因！”

“好吧……”

通话时间，三月十七日。

“赵院长，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情我想明白了，我愿意为中山医院多做‘贡献’，多……赚一些钱。”

“呵呵，能想明白就好！年轻人嘛，就怕思想太固执，像之前一个实习生就天天念叨着医德医德，结果混了一年时间，就被院方开除了！”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听话，替那些真正有能力的病人弄到器官，别说升值了，经济上的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通话时间，四月一日。

“小程，你再干什么？不是让你上次手术的时候‘粗心’一点吗？病人的手术怎么成功了！”

“王老的儿子现在可是急缺一个适配的肝脏！如果搞不到的话，你知道对我院的损失有多大吗？！”

“到时候我院的名誉受损，你当得起责任吗？！你到底还想不想从事医生这一行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中山第四附属医院在业内也算有几分面子，要是你从这里出去了，可能一辈子就做不了医生了！”

“不……不好意思，赵院长，下次……下次我一定照办。”

通话时间，五月十五日。

“呵呵，小程啊，干得不错，这次医疗事故很成功，这下王老的儿子就有肝脏可用了。”

“放心吧，你的好处少不了的，王老给我打了五千万，我会分十分之一给你的。”

“十分之一……五百万？！居然这么多……谢谢，谢谢赵院长，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

“这还只是九牛一毛，我认识的富商多了去了，谁这年头还不生个病？到时候只要你听话，金钱什么的只是数字。”

通话时间，六月三十日。

“很好！小程，你现在办事越来越机灵了，来，这是李总给的好处费，先分你点，晚些赵总还要打钱过来。”

“谢谢，谢谢赵院长，都是您栽培的好。”

通话时间，七月十日。

“赵院长，我发现有人调查太平间的尸体，我们偷偷贩卖器官的事情不会暴露吧？！”

“放心吧，整个医院除了院长，就我的职责最大，这点小事，我还是压得住的。”

“你只要办好你的事情就行，调查的人我会替你处理的。”

“谢谢赵院长，那我就放心了。”

通话时间，九月一日。

“小程，怎么又突然打电话给我？”

“赵院长，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那些死去的病人回来找我了，我有点……有点害怕，我们做的事情会不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小程，你几岁？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安心办事，别天天想些不着调的东西，明白了吗？”

“好吧……”

通话时间，十月八日。

“赵院长！你听说了吗？我院最近失踪了好多医生和病人！”

“我觉得……我觉得很可能是恶灵干的。”

“别胡说八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恶灵！这是碰巧罢了。”

通话时间，十一月一日。

“赵院长！赵院长！他们来找我了！果然这世间上是有鬼的！我亲眼看到了！”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赵院长，想办法救救我！我能感觉到，我被好多东西盯上了！”

“喂，赵院长！你说话啊，别挂电话……”

通话时间，十一月二日。

通讯人，未知。

“这里是……太平间？！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不……不要，你们不是都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

“我错了，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愿意把赚来的钱全部还给你们！”

“这一切都是赵院长逼我的，要死也应该是他死！”

“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们放我一马！”

“啊！好痛，我的腿，我的手，我的肝脏，我的心，别拿走，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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