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

“天空中并无圆月，看你心思阴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柯九正在巡视府邸时，看见趴在后花园桌子上的箫子羽，那面色上带着满满惆怅和迷茫，顿时走了过来，看着箫子羽问道。

“柯叔叔。”

箫子羽现在也算是彻底收心，冲着柯九点了点头，然后又是无奈的趴在桌子上说道：“我真的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父侯是真的喜欢我嘛？”

“小公子。”

“又何必有这种烦恼？”

柯九坐在了箫子羽的身边，然后摸着箫子羽的头，眼中闪过一抹回忆的笑道：“公子想要对一个人好，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在整座的京都，谁不知道大明帝国最纨绔的子弟，就是护国神侯府的小侯爷，公子从来都不爱习武，那时候起，每日除了看书，就是四处游玩，若是有人惹得他不开心，以护国神侯府的威势，要么当街杀人，要么就灭族，所以，没有人能摸得清公子的心思。”

“京都的那些达官显贵，除了清廉的大臣们，谁有在乎过百姓的生死，在所有的贵族圈子里，公子是最大的魔头，几乎到了无人敢招惹的地步，可是谁又知道？”

“在大明京都所有百姓的眼里，公子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即便比这大明宫最高位子上的那个人，也当属公子最好。”

柯九曾经就暗中保护过萧白衣，所以自然见过萧白衣不同的一面，萧白衣可在贫民窟谈笑间，也不在意谈笑间的笑骂，对于贵族们口中难以下咽的食物，也能吃的津津有味，更不可能因此露出凶相。

柯九也曾见过，萧白衣资助来来往往的落魄游侠，即便他们天下无名，但身上所背负着的那一丝江湖气，总能让萧白衣笑着说一句，正是因为有他们，江湖才会变得生动，才不会显得那么冷漠。

“我不懂。”

“但好像又懂了。”

“柯叔叔，你能教我习武吗？”

箫子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后目光充满希冀的看向柯九笑道：“父侯不喜欢习武，那就让我来习武，我来保护父侯，这好像是我唯一能做的。”

“小公子想学武，这当然是极好的。”

“但是这却轮不到我柯九来教，若是让我来教小公子，肯定是误人子弟，只要小公子愿意，这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都会疯狂的涌入山西，教导小公子。”

柯九苦笑着摇了摇头的对着箫子羽说道：“而且就算没有这些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就问公子身边的高手，也足以让小公子成为当世顶尖之流，我柯九和那些家伙比起来，却连蝼蚁都算不上。”

“谁说的？”

就在柯九自嘲之时，萧白衣依旧是手持一卷古籍，随后从门口走了进来，然后看着柯九笑道：“没有任何人能够无敌天下，武当的张三丰不行，移花宫的邀月不行，归隐世间的剑魔不行，华山的风清扬不行，我身边的韩貂寺不行，就算是青衣曹长卿也不行。”

“他们都算作是你口中的蝼蚁。”

“武道修的不是武道，武道修的是心道，心境无敌之日，天地百家容纳一身，才是武者精修的道！”

萧白衣浑身的气势突然跌宕起伏，夜晚中的乌云也在此刻尽消，露出了那轮浩大的悬月，随后轻轻摊开手掌道：“我若想无敌，天地不可挡，日月不可灭，但我不想，无敌于我是孤寂，我不喜欢孤寂。”

“一步入圣。”

“天人不及公子。”

站在浩宇楼阁上的曹长卿，看着一言一语改变天势的萧白衣，不禁点了点头道：“公子喜读书，却读出一个浩然道，读出一条无敌路，言语之间，天地拜伏，谁敢称无敌，谁敢称不败，只要我想，我自无敌人世间，一人镇天地！”

“柯九。”

萧白衣轻轻摸了摸箫子羽的头，然后转头看向柯九问道：“可曾有过心上人？”

“回禀公子。”

“未曾有过。”

柯九虽然不知萧白衣的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的说道：“身为护龙山庄的护卫，一生都不能娶妻生子，也不能动心，这是臣的宿命，也是臣的使命！”

“你觉得你弱？”

“那我就帮你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