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功源最近非常下心思,除去他情报部的工作以外,他身为先知集团领导中枢的一员,带兵打仗这些事情不需要他去做,他要做的是给中枢的领导建议出救国救民,正确的方针战略,这才是他需要做的事情。
梁正章听后说道:“洪贵全走的是宗教路线,因而在驱逐鞑虏之时自身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因为他自己就是外来思想,而读书人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洪贵全不仅仅是反暴政,他还有一个就是反对天下的读书人所读的书,这一点骗骗那些未曾读过书的穷苦百姓还可以,但是对于饱读诗书的人来说是不可能被接受的。反观洪武帝,他没有过任何反读书人的言论以及行为。对于一些士人来说靠谱点。
洪贵全在失了上层社会人的民心后,对下层人民也不是很好。虽然天国对百姓还算不错,没有出现过烧杀抢掠的行为,也正是这样起初很得民心,但是对于百姓的最基本的温饱问题以及欲望问题,都存在很大的不足。在刚定都天京之时,就出现过饥荒问题,出台了田亩制度之后,让一部分老百姓实现了所谓的平均,但由于形势所致,并不能完全实行,不但不能平均,还出现的各王的地位高高在上,老百姓与其差距越来越大。不能实现的事最好不要许给别人,这样只会让老百姓感到更加失望。洪武帝并没有做出过这样的承诺,也没有说过完全平均来得罪地主阶级。
在这个时代,对于底层民众来说,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有田耕,有地种。当初造反就是为了实现这,结果由于分男营女营的制度,导致这一点基本欲望都不能实现,恐怕许多人都会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跟了一个假的天国,为何这都要限制。欲望的力量是强大的,并且分男营女营不只是让夫妻不能相见,更是让父母与子女不能相见,更为痛苦。简直惨无人道。”
龙廷枢听完他们的分析后,非常的满意,作为领导者和决策者,龙廷枢要鞭策自己的下属尽心尽责的工作,还要给他们思考的方向,部下花费心思来研究一些战略性的东西,而他只需要选择出数条建议中的最为正确的一条,或者将数条建议综合成一条符合实情的建议。龙廷枢开口说道:“我们要学明太祖洪武帝,不去学那位神神叨叨的洪天王。”
三人听后会意一笑。
施云宽说道“老苏和老梁的分析很透彻。我也说说自己的看法,洪武帝的旗帜是驱逐鞑虏,把最广大汉人地主和知识分子团结到自己一边。而洪贵全搞拜天帝教,得罪儒家知识分子。搞天下人人有田耕,分不清形势,得罪地主阶级。拜天帝又拜的离经叛道,西方列强也不支持。有同行这么衬托,东胡反而成了华夏正统了。
从根本上来说,改朝换代如果在洪武帝时代还有积极意义的话,那在洪贵全时代则是消极、反动的。因为这时华夏已进入封建社会的末期,需要的是一场改变旧的生产关系,改变社会性质的脱胎换骨的革命。仍属于单纯农民战争范畴的泰上天国是实现不了这个任务的。”
龙廷枢喝了一口茶:“听了三位的分析,泰上天国的失败可总结为一下几点,一,不够扎实的思想理论。二,人才缺乏,对特别后期。三,领导集团成员内部管理出现矛盾。四,对外交事物的排斥。五,对传统儒生的接纳较低。六,军事战略不坚决。七:领导集团迅速腐化。八:对国家和民众没有有效的治理。九,领导集团没有看到这场起义革命背后的真实社会性质等等。”
有了既定的目标,不日,龙廷枢将进军大本营移到岳州。
岳州府被拿下后,罗大纲带着林翼贤、胡彦泰、齐瑞德三人检查岳州防务,正在走间,看到洞庭湖岸边集结着大大小小五六千之木船、竹筏、舢板等,有的平平整整的装着木材,有的船上面装着高如山积的谷米,还有的船装着山货、药材等等。
那帮船民看到四人骑马来近,早有七八个商人打扮的中年、青年汉子,相约上岸,来到四人马前便拜。罗大纲等人慌忙下马,一一上前扶起。只见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玄色马褂、青缎长袍的男子上前,操着湖南官话问道“商民唐正才等八人,拜见四位大人,草民无知,不知四位大人怎么称呼?”
林翼贤一指罗大纲道“这位是我泰上天国的水师统帅。罗将军。”
唐正才和他的数位兄弟说道“拜见,罗将军。”
罗大纲问道“诸位莫非是往武昌府、安庆府、金陵府一带贩卖货物的么?”
唐正才一指后面的数千船只回答道“商民等人,多半是两湖和川江一带的人,两月前运货物经过岳州,但被东胡军封船于此,不能出江,如今多半亏损折了本钱,有的船只都朽坏了。”
林翼贤与罗大纲四目相对,会意一笑,罗大纲邀请到“有坏的船只可以到岳州的船厂进行修理。诸位,能随我到岳州小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