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瞬时哈哈大笑,让奶娘抱走小萧斐。
奶娘抱走小萧斐,萧荣怀里一轻,低头一看,湿哒哒的衣裳,一股子骚味从上头传来,她苦着一张脸,生气的说:“皇兄!你还笑,不准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萧祈很少失态,实在是因为这场景太过好笑,他才不能自己,勉力止住笑,嘴角也微微上扬。
“夫君,妾身记得先前你给殿下做了几身衣裳,还没来得及送入宫,妾身让丫鬟寻来给殿下换上。”
萧祈点头,道:“娘子不说为夫都忘了这茬,先前给阿荣做的衣裳,外出建康一趟,竟给忘了,今日正好用上了。”
萧荣苦着一张脸,巴巴的望着紫苑,闷闷道:“还是紫苑姐姐知道疼惜本宫,不像大皇兄,就知道笑,哼!”
紫苑唤来大丫鬟烟雨,带萧荣去换干净的衣裳。
萧荣跟在大丫鬟烟雨的身后,看着烟雨粉裳裙摆摇曳,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翠钱不在,谁帮她更换贴身衣裳,万一掉马了怎么办?
她故作沉静,步子悄然放缓,吩咐跟着的另一小丫鬟,让她去寻翠钱来,没她伺候自己不习惯,得了吩咐的小丫鬟连忙疾步去寻人。
厢房里,烟雨捧来新衣,温声问:“殿下可需要奴婢们伺候?”
萧荣摇了摇头,吩咐道:“寻翠钱来,本宫要翠钱伺候。”她假装发脾气,把丫鬟们都赶了出去。
萧祈府邸的丫鬟摸不透萧荣的脾气,也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只好在门外候着。
翠钱姗姗来迟,推开厢房门,便见萧荣将衣裳扔在一边,鼓着小脸坐在拔步床边,她哭笑不得,连忙合上门,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说:“我的小祖宗,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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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荣指着自己湿哒哒的下裳,闷闷不乐的述说萧斐的罪证。
“殿下您被皇孙尿了?”翠钱想笑又不敢笑。
“他一定是故意的!”萧荣站起来,打开双手,等候翠钱给她更衣,恶狠狠的说:“小小年纪便如此,待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狂徒!”
翠钱伺候萧荣更衣,想要帮小皇孙辩解,抬头见小主子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语又默默咽下。
待更换好了新衣,萧荣还是难以介怀,一直反复强调自己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翠钱安抚道:“殿下,您多虑了,奴婢只闻到了熏香味,是你喜欢的沉水香哩。”
萧荣早早的分辨出来了,衣服上熏了沉水香,但是,被小萧斐尿了一身的阴影使得她浑身难受。换好了新衣,重回厅堂,萧荣又把自己身上有味道一事儿说了一遍,顺带数落小萧斐,后者比前者重要,对,萧荣想,她就要跟萧祈告状,告状什么的,从小告起!
萧斐的奶娘给他换了新的襁褓,他吃了奶,打了哈欠,小眼睛眯起,要睡不睡。
萧祈见状,也想抱一抱婴儿,紫苑有些不放心的劝了劝。
萧荣撅着嘴,凉凉的补上一句:“希望他也尿皇兄一身,那就公平了!”
萧祈又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