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老爷发话吗!把这群臭要饭的,关到柴房,先饿上三天,看他们还敢嚣张!”
之前见识了薛仁贵和薛丁山的力气,怕关不住他们,家丁特地找来手指粗细的绳索,将他们二人五花大绑。
这才推进柴房,在外面将门锁上。
按照夫人所说,薛仁贵没有反抗,靠着墙根坐下,不禁嘴角冷笑。今天的柳家,要有好戏看了。
踏踏踏……
与此同时,城中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人一骑飞奔过大街,径直来到龙门县衙。
“圣旨到!”
一名青年男子下马,迈步就往里走,大声喝道。
“县令何在!”
一听是圣旨,衙役吓得一哆嗦,连忙跑到后衙,去叫县令。
“什么?圣旨!”
小小龙门县,怎么降下圣旨。龙门县令张守礼也是一哆嗦,连忙穿戴整齐赶往前面。
“下官龙门县令张守礼!”
刚到大堂,正好看到那男子进来。混迹官场,张守礼一眼就看出,此人非等闲。连忙行礼恭迎,同时问道。
“不知大人哪位,又是何圣旨。”
“本将御总兵周青。”
“御总兵!”
听到这个头衔,张守礼不禁瞪大眼睛。
御总兵驻守边疆、关隘,手下少则七八千,多则五六万兵马,乃是实权在手的大将!
此番陛下征东,亲封八大御总兵,这周青正是之首。
想到这里,张守礼不禁又问一句。
“可是八大御总兵之一的张将军。”
“正是本将。”
周青点点头,懒得跟一个县令废话,直接说道。
“本将此番奉皇上圣旨,来为大都督夫人册封诰命,你赶紧准备仪仗、礼器。”
“大都督?哪个大都督。”
“当然是我大哥薛仁贵,天下火头军大都督!”
“薛元帅!哎呦!下官这就去准备!”
张守礼又吓了一跳,同时暗道糟糕,薛仁贵竟然就在龙门,他这个县令全不知道,更没有什么伺候。若是大都督因此恼他,他的仕途算是完了。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只能尽力准备此番册封所需,希望大都督一开心,就免了他的责罚。
也就半个时辰不到,仪仗队和各种礼器准备妥当,在周青的带领下,一行人奔赴城外寒窑。
“大都督就住在这?”
看到破旧的寒窑,张守礼满脸诧异。
“嗯。”
周青点点头,也是有些意外。
薛仁贵参军十三年,周青就跟了他十三年,常常听薛仁贵提起这寒窑,但没想到竟如此破旧。
“大哥!”
不过正事要紧,说起来也有段时间不见薛仁贵,周青满脸高兴,大喊着进了院子。
“没人?”
但只见房门紧闭,马匹也不在,显然是不在家。
周青不禁皱眉,这册封诰命,最好是在正午之前,误了时辰不吉利了啊。
但这荒郊野外的,让他去哪里找人。
“敢问?”
正在这时,院子外面忽然有人说话。
“这位将军,可是来拜见大都督的?”
“嗯?”
循声望去,只见篱笆墙外,站着一名男子。周青点点头,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可知道大都督去向。”
“回禀将军,末将是大都督的邻居。担心一字板肋赖麒麟吃不好,特地给送些草料过来。”
李大贵笑笑,将草料放下,接着说道。
“昨天我家二狗好像提起,大都督一家,今天要去拜访岳父。”
“岳父?”
周青嘴角冷笑,接着大喝一声。
“走!去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