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薛仁贵早早起床,舒服的伸个懒腰。
寒窑虽破,但毕竟是自己的家,这十三年来,他从未睡得如此安稳。
昨晚被折腾坏了,柳轻眉还在熟睡。时间还早,丁山和金莲也还没有起床。
薛仁贵先进城一趟,采买了许多米面粮油、生熟肉类。
他的马快,回来的时候,娘仨还没起床呢。
不禁笑笑,卷起袖子做饭。
半个时辰后,等柳轻眉他们起床,薛仁贵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食。
“这么多好吃的!”
看到满桌子的饭菜,薛金莲满脸开心,不禁大声欢呼。
“爹爹回来真好!”
“哼!”
薛丁山却仍旧冷着脸,轻哼一声。
“伙夫就是伙夫!”
“这孩子。”
柳轻眉瞪一眼薛丁山,接着笑着转向薛仁贵。
“这些事情,怎么能让你动手,等我起来做就是了。”
“那怎么行!”
薛仁贵眼睛一瞪,极其认真的说道。
“你辛苦了十三年,从今天起,我不许你再干任何活!”
“净说傻话,我不干活谁来操持家务,难道你一个大男人来?”
柳轻眉笑着白了薛仁贵一眼,给大家盛上米。
菜实在太多,一顿饭吃了将近半个时辰。薛丁山和薛金莲撑得几乎走不动,到院子里消化食儿去了。
薛仁贵这边抢着收拾桌子、刷了碗,然后又凑到柳轻眉跟前,看她绣手帕。
“哼!”
见薛仁贵一直腻歪着柳轻眉,院子里的薛丁山又是一声冷哼。
心道难怪十三年还是个伙夫,这种只会围着女人转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夫君……”
绣完手帕,柳轻眉打开薛仁贵的包袱,翻找他的衣服缝补。
当将那件战袍抖开,眼泪瞬间充满眼眶。
这件战袍,是在薛仁贵参军之前,她连夜缝制。
如今十三年过去,纵使薛仁贵极为珍惜,也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最重要的是,上面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补丁底下,全部都是利器划割的口子!
看到这件饱受摧残的战袍,柳轻眉忍不住一阵心疼。这十三年,夫君在战场上究竟怎么过的,又有多少次死里逃生。
她原本以为,薛仁贵作为火头军只要做饭就行,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看来,事实远非她想象的那样。
“哭什么,昨晚你不是检查过了吗,我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薛仁贵笑笑,给柳轻眉擦去眼泪。
他身上确实一处伤疤也没有,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受过伤。实际上,他所受的伤,远远比这战袍上的还要多得多!
“有人在家吗。”
这边正说着话,外面忽然响起喊声。
夫妻俩起身出门,只见一老一少进了院子,柳轻眉笑笑,向薛仁贵介绍说道。
“这是李大哥,和他的儿子二狗,跟咱们住的不远,平时也没少帮助咱家。”
“原来是李大哥。”
薛仁贵点点头,笑着说道。
“欢迎欢迎。”
“这不是听我家二狗说,丁山他爹回来了,特地来看看。”
李大贵满脸笑容,接着递上一块猪肉。
“你看,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薛兄弟千万不要嫌弃。”
“李大哥哪里话,赶紧屋里请。”
薛仁贵满脸笑容,把李家父子二人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