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州牧府中。
冀州文武大气不敢喘息。
田丰太刚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此刻,哪怕是沮授这位至交好友,都不敢出列求情。
袁绍太心疼子嗣,想要将其培养起来继承大业,可是犬子就是犬子,永远不能历经鲜血战火蜕变成狼王。
界桥,龙凑一战。
冀州败的太惨,太冤枉了。
不仅仅两个公子被活着,麹义战死,高览被捕捉策反。
现在,袁绍还在担心他的两个废物儿子。
并且赌上整个幽州与公孙靖开战,众人心中早就有了怨言。
可袁绍终归是冀州之主,他们也只能服从其命令。
“田元皓!”
袁绍双眸一片血红。
袁逢,袁遗之死赖他,袁氏衰弱赖他,所以他万分珍惜自己的子嗣。
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想,这确实没有什么过错。
可是他是冀州之主,身上背负数百万人的重责,这种想法便是过错,而且还是埋葬整个冀州的过错。
现在,田丰将这面纱幔扯下来。
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众人眼前,四世三公之后不是一个明主,反而是一个好谋无断,优柔寡断的庸主。
“袁本初!”
田丰立足大堂,刚烈道:“韩馥软弱,我敢辞官务农,今日我纵死在此地,也要阻止你赌上整个冀州,去换一个不守军令,枉顾将士性命的子嗣!”
“啊~~~!”
袁绍掀翻桌案,抽出佩剑直指田丰,寒声道:“将其打入冀州狱,今日你言我此战必败,那我就留着让你看看能不能胜,若胜必将你千刀万剐于吾儿衣冠冢前!”
“庸主!”
“庸主啊!”
田丰悲凉大笑不已。
他以为自己的一番怒骂,能够唤醒袁绍。
没想到,换来的确实这般绝情之罪,属实让人心寒。
“主公!”
沮授面色复杂道:“此战,还需慎重一些!”
“好了!”
袁绍收起佩剑,阴戾道:“公孙小儿屯兵两郡,牵扯淳于琼的大军,不就是想让我们兵分四路,然后他占着兵马强盛一一击败吗?”
“是!”
沮授恭敬道。
袁绍冷笑道:“他以为我冀州两大营完了,真的阻拦不住他的兵锋,可是他错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