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之死。
震动远远超过孔融。
甚至,不少士子心中哀鸣不已。
孔圣之后死了,以为名满天下的海内大儒也死了,仿佛整个儒门迎来了最黑暗的时刻。
十二月末。
临近年关之时
卢毓来到了高唐城。
本就年龄不大的他,早已瘦的不成人形。
“吃饭!”
公孙靖将饭菜放在卢毓面前,沉声道:“老将军走了,你的年龄还不足以举孝廉为官,可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如果想回幽州,我可以让人护送你!”
卢毓摇了摇头,狼吞虎咽道:“不回了,就留在青州!”
“你?”
公孙靖微微一愣。
卢毓眼眶一红,悲伤道:“父亲在接到孔文举死讯之后,当天就让我带着他去洛阳,刚出城就病死在车架上,他让我以土穴薄葬在文陵一侧,然后来青州找你,助你梳理法治!”
“嗯!”
公孙靖点了点头。
卢子干一生清白刚烈。
孑然一生而来,孑然一生而去。
土穴薄葬,只是想清清白白的离开罢了!
公孙靖拍了拍卢毓肩膀,沉声道:“吃完饭以后,好好休息几日,青州整个政治体系崩塌,公达虽然已经重新构建,但司法一职还没有人认领,如果你真的有能耐,获得公达认可,自然可以为青州司法!”
“长平!”
卢毓抬头问道:“恨我父亲吗?”
公孙靖摇了摇头,淡淡道:“此话从何说起?”
卢毓面色复杂道:“若是父亲当初不去冀州参袁绍军师一职,那么越将军必然不会松懈,继而被袁谭,麹义率军伏杀,越将军也不会因为护你而死!”
公孙靖大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袁谭,麹义二人已经死了,明天一早来大堂议事!”
“喏!”
卢毓沉声道。
一夜无话。
翌日,公孙靖麾下文武聚集在一处。
乃至,连田楷,管亥等人也从冀州回来,准备来年的战事计划。
州牧府。
大堂之中。
荀攸拉着一个中年男子,恭敬道:“少将军,这就是我说的东郡名士,程立,程仲德!”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