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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山田是在紧急奉召后,怀着沮丧与忐忑到总督部述职并面领任务。
在冯明瑾及管理员自杀后,山田自然不敢向上司隐瞒,也就必然地招致斥责。随后,香港占领地军方也致电询问,言辞则更为激烈。
第二天上午,东京本部发来密电,令其收集证据材料,准备指称重庆派遣特工暗杀**人士冯明瑾。
随之,山田获得军方、警方等机构的全力配合,乃至超出香港范围。在扫清外围后,于第三天即1月2日收网,抓获潜伏在身边的军统特工,由此便握有了石锤。
就在山田将“口供”编写完毕时,东京本部却电令暂停行动。随后,他通过个人渠道了解到南京方面已介入此事。
在等待一天后,仍没有进一步指令,他猜测:或是重庆与南京之间没有谈妥,或是重庆与南京达成的意向未被日方接受。
随后,获悉国共联合对林子茂发出追杀令,他猜测:或是重庆在给南京施加压力,或是重庆与南京暗中联手给日方发出警告,因为林子茂有着76号的背景,且直接参与了冯明瑾一案,重庆完全可以像日方“栽赃”给那个军统卧底一样,指称林子茂是奉南京之命,与日本特高课一同挟持并逼死冯明瑾。
总而言之,山田预感到此事恐将不了了之。
至于山田看到林子茂及冯家四口为何会视而不见?
一开始,他以为遭到国共联合追杀的林子茂在走投无路之下,准备献上冯家四口以寻求日本军方的保护;
随后,发现林子茂在看到他后没有任何反应,便认为林子茂应该是首选将冯家四口献给重庆,以寻求撤销追杀令,毕竟日本军方的保护只能保一时,早晚要面对**及重庆的追杀。
如此一来,林子茂势必会担心冯家四口在通过检查站时呼救,所以便来总督部门前进行验证,如果后者选择留下,那就顺其自然寻求日本军方的保护,如果后者选择离开,那就去寻求重庆撤销追杀令。
仅就山田而言,他反而希望冯家四口离开,并非担心安置己方谍报人员遗属很麻烦,因为除了安抚、移交过程会有些头痛外,自有相关部门全权负责。
他主要考虑的是,即便军方从林子茂手中接收了冯家四口,最终还是会送到他这里,而重庆方面势必会以此为由,咬定冯明瑾就是被日方挟持并逼死,那责任与压力肯定都会落到他的头上。
其实,在与林子茂对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山田的大脑飞转出种种设想,就是没想到如果他有异动,林子茂便会立即拔枪射击。
总之,山田当时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若无其事地带着本社记者穿过马路,走向总督部的大门。
继续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