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说：“明白了，我破坏了**方面的营救计划，还弄死他们的情报员，势必会对我发出追杀令！若不发出，你就会认定我是**情报员，乃至认定我就是截和，而在此期间，我会一直在你手中。”

杜少臣笑道：“不要说的那么露骨。再说了，国共已经二次合作，你是不是截和已不再重要，呵呵。”

转而，他一脸不解地说：“我还真是有些纳闷，那个管理员自杀是被你栽赃而迫不得已，冯明瑾凭什么见到你就自杀了？”

“杀人于无形是军统训练班的基础课，想必你也学过吧？”

“我承认没有你学得好，行了吧？”

“其实，我是利用了他对家人安危及自身前途的忧虑心理，辅以环境施压包括干扰他的睡眠等，令其产生焦躁情绪。总之，就是要让他彻底绝望。”

回闪。

【昨日，香港，《二十世纪》杂志社阅览室】

林子茂说：“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在香港发生战事的同一天，美国夏威夷、关岛、中途岛、威克岛，以及菲律宾、马来半岛也遭到打击。”

随之，冯明瑾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阴郁。

林子茂继续说：“不管美国会做何反应，就怕某些组织会在穷凶极恶之下进行无差别报复。”

随之，冯明瑾的眼神中透出的已是焦虑与沮丧。

……

林子茂说：“好处是您的家人会因此躲藏得更深，即便被中方某些组织控制了，也会因一无所知而暂时得以保全。所以，如果山田先生同意我插手的话，就要给您一个建议了。”

随之，冯明瑾的眼神中浮出一线希望。

林子茂眼神中透出高深莫测的自信，并倾身欺近冯明瑾，冯明瑾不由向后避闪。

林子茂说：“你到南京后，先不要公开露面，甚至不要公开抵京的消息，以便我有时间找到您的家人。”

他绝望地闭上双眼，点了点头，说：“明白。”

……

林子茂扶着心事重重的冯明瑾躺下。

他回到门口，扭头说：“里面空气不好，就敞着门吧。”

冯明瑾蜷缩着面朝墙，说了声“谢谢”，头也没抬，似乎睡去。不过，他身上的毛毯在随着身体微微抖动。

林子茂扯过几把椅子摆在里屋门口，铺上一条毛毯，躺下又盖上一条。

……

林子茂屡屡翻身，身下的椅子随之屡屡发出“吱呀”声，冯明瑾也屡屡猛然惊醒，扭头看一眼，然后心有余悸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