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转世，但林苍也没有再过隐瞒：“帝君，许久不见。”

“确实是许久了，三千六百年有余了...”

摩拉克斯的语气之中充满追忆。

昏黄的眸盯着下方陷入沉睡的璃月港。

他见证了璃月一步一步走来，见证了提瓦特大陆神明的更替，契约的变换。

林苍...

这位于契约之始的人，也是第一个和他签订契约的存在。

对方是一届凡人。

本以为在岁月的消磨下，林苍存在的痕迹只存在于书本之中。

但摩拉克斯发现，这位同僚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若不是岩元素呈现给自己的画面，或许他还蒙在鼓里。

“我确实是死了。”

林苍露出一丝苦笑。

来到提瓦特大陆，他又不是魔神之躯，也没有妖魔悠久的寿命。

能活过几十年，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摩拉克斯点点头。

林苍离开的那一天，他是在场的，送葬人将林苍的尸体埋入土壤，他看的清清楚楚。

或许...

用民间的话说，这叫轮回转世？

“对了。”摩拉克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林苍：“关于我假死一事，你怎么看。”

“噗嗤....”

回想起请仙典仪上的巨龙，林苍不禁一笑。

“我可是与你契约的第一人。”

摩拉克斯摇了摇头。

假死一事，也只能骗过如今的众人了，若是当场有一位仙家在，恐怕还真就暴露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

林苍竟然会碰巧在场。

林苍收起了笑意，板起了脸，问道：“摩拉克斯，你确定璃月准备好了吗？”

听着林苍的询问。

摩拉克斯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那你为何...”

“我知道，若是突然有一天，岩王帝君离开了璃月，人们会很不习惯。”

林苍露出鄙夷的神色：“何止是不习惯。”

“那一日，我如寻常一般走在璃月港上，两人的对话让我驻足良久。”

“他说：你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去休息吧。”

“我的职责，又是什么呢？”

摩拉克斯眼中闪过一许迷茫：“林苍，你能看到，诸位仙家正在远去。”

“你也曾在三千七百年前告诉我。”

“璃月终会引来与神辞别的一天，那一天，或许已经到了。”

摩拉克斯的话，让林苍愣在了原地。

没想到，还真有自己的原因...

林苍露出一丝苦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特殊的摩拉：“还记得这个吗，你我所锻造的第一枚摩拉。”

摩拉克斯点头。

岁月在这枚摩拉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显得古锈斑斑。

用肯定是用不出去了。

没想到，林苍竟然把它保存到了今天。

“你是契约之神，万事万物讲究契约而定，这便是契约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