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管事老头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想要语气强硬一些,旁边的人就拉了拉他:“大管事!”
旁人的脸上满是恐惧之色,这意思是很明显了,你可别乱说话啊,要是那帮杀人不眨眼到魔鬼冲上来,大家可就都完蛋了。
再扭头看看其他人,也各个面露忐忑之色,不声不响的往后退却。
半晌只见一名丫头连跑带颠,来到那管家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大管事!老……呼~~!老爷让你开门……纳税!”
闻此,十几名打手、护院顿时眼前一亮,纷纷将目光聚焦在管事老头的身上。
只见他叹了叹,满是皱纹的脸颤抖着半晌才缓缓道:“开门吧!”………
相比于孙家家主关键时刻的让步,豫州南阳郡大户岑家就没有那么识相了。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税务署官员,奉命入府接收你家拖欠国库的3000两白银!请立即开门,否则后果自负!”
岑府门外,税务署官员连喊了几声后,紧锁的大门始终都没有打开,几个喘息后,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里面的小厮大喊道:“我家老爷说了!没钱!你们去别家收吧!不然我们就放狗咬你们了!”
闻此,司州军退役士卒出身的税务署官长顿时面色一尘沉,随即直接抽出腰刀大喝道:“放肆!竟敢威胁税务署官员!”
“全体都有!……”
“等等!”
正当税务署官长备战之际,随行的一名太守府佐官忽然发声,随即拉住税署官长的衣角低声道:“官长大人!岑家可是云台二十八将舞阳侯的后代,是南阳郡响当当到大户,门生故吏遍布南阳治下各个县城,我们这么贸然进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闻此,那税署官长眉头一皱询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佐官一见这事有门,随即赶忙道:“不如暂且放过岑家,另寻目标再行动!这样既达成了贵署要求的收款任务,又卖了岑家一个面子,日后收起税来,他们总该会配合!”
“哈哈哈哈!”
“大人笑什么?”
眼见税署官长狂笑不止,那名佐官遂狐疑着询问道。
“面子?本官代表的是税务总署!是天子威严!何须给他一个小小岑家的面子?和豫章王皇亲贵胄比,他岑家算什么?总署连王爷都敢杀,难道本官还会怕一个岑家!
至于你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主子南阳太守收了岑家1000两银子!你们的账,自然会有人和你们算!”
闻此,那名佐官霎时呆滞在原地,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攻城幢!上!”
少时,伴随着南阳税署官长一声令下,一支小型攻幢车被架在岑府大门前。
“通!”
“通!”
“通!”
几个喘息后,在攻城幢强劲有力的撞击下,这扇重达百斤的楠木门轰然倒塌。
“兹有南阳岑府,据门阻碍税务署执法,遵总署另第一条第三条,敢有阻挠税署执法者,屠戮满门!全体都有!一个不留!杀!”
言毕,税署官长举起腰刀,率先冲入岑府,其他官卒见状,亦纷纷拔刀紧随其后。
小半个时辰后,一百七十二具尸体被陈列在南阳郡城门,数以万计的真金白银,亦在税署官员的押解下,暂存如本署库房。
就这样,宛如春笋般崛起的各地税务分署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辖内拖欠税款的达官显贵发起突袭,并将源源不断的税款及查抄的家产运抵长安国库。
七天之內,原本羸弱的国库瞬间赚得盆满钵满,粗略一算,补收和查抄来的白银竟达三百万七十万!瞬间弥补了因第一次中原大战而损失的亏空。
但对此,荀彧确实半喜半忧,喜的是他身为户部尚书、皇帝刘皓的钱袋子,国库里有银子,他的腰板就越硬;愁的是他作为一朝臣子,深知刘皓此举将得罪无数达官显贵、皇亲贵胄,士绅地主!
可偏偏就是这些人,占据了整个大汉一多半的田地、财产,一旦他们联合起来,那对大汉而言又将是另一场浩劫。
同样的道理,张辽、王允、皇甫嵩、士孙瑞等也清楚,遂纷纷上书刘皓,明里暗里的劝谏他调整一下税务署的手段。
可对此,刘皓只是会心一笑,在数张纸上撰写好几个“等”字后,吩咐许褚的禁军,将这些纸张分送给上书递折的大臣府邸中。
“启禀陛下!荀尚书所提条款,微臣已监督六部官员及一京两州十六郡、北地、西凉二郡的各级衙门开始试行,目下第一阶段已结束。”
忽然,御林中尉陈到步入殿内向刘皓作揖施礼道。
“噢?效果怎么样?”
“效果甚好!只是………”
”但说无妨!你和这座宣殿内的都是朕信得过的人!”
“喏!只是一些世族大家和中级官员由此有些抵触心里,隐隐有与朝廷对峙的表现。”
陈到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微臣已经遵照陛下的意思,网罗了一批高手插入之中!只需陛下一声令下,保管他们必死无疑!”
“很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朕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好在,有贾诩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在,估计这一天也不远了!”
“喏!”
联想到未来的那一天,刘皓嘴角不禁泛起一丝邪笑
忽然,许褚大步流星迈入殿中,向他鞠躬施礼道:
“启禀陛下!派往豫州接纳冀州降将鞠义的禁卫已经返回,现正在宫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