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则此言差矣!怎么能说冀州军是为本侯开疆拓土的呢?应该说是为陛下!是为大汉朝!”
虽然此话有反驳郭图之意,但袁绍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愤慨气愤的意思,言语间反倒掺杂了几分轻蔑刘皓的意思。
郭图作为马屁精当然知道袁绍什么心理,遂不假思索道:“主公说得对,是下官失言了!但话说回来,冀、并二州只有主公您坐镇,才能北抗匈奴,南灭兖、徐兵变!或是换了别人指挥!哼,怕是调不动半个冀州人!”
“哈哈哈哈!公则你这利牙利齿啊!好好好!既如此,那本侯便派人去做个青州牧吧!好好施展一下你的才能!”
闻此,本以为这是场日常吹嘘、拍马的郭图当即大喜过望,竟当众屈膝跪地磕头道:“主公之恩!郭图无以为报,唯有经营好青州,为主公扫荡中原尽绵薄之力!”
话毕,径直饮下杯中之酒!
袁绍见状也一饮而尽杯中之酒,一些有识之士即便有心阻止,单眼下这种情况也不能拂了自家主公的面子,遂只好先饮下杯中之酒,待明日再向袁绍劝谏。
“报!主……主公……”
觥筹交错之际,一名颜良亲卫突然手持一封信件上气不接下气的闯入屋中。
袁绍见状不禁眉头一皱抱怨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知道吗?”
“启…启禀主公!千乘粮库……丢了!淄博城也因鞠义之故落入敌手,眼下颜良将军正率剩下兵马向平原郡靠拢?”
“什么?千乘粮库丢了?”
闻此,袁绍顿时勃然大怒,顺带着酒也醒了不少,径直起身走下堂前,拉起那名校尉的脖领变质问道:“千乘粮库七千精锐啊!守卫着二十多万石的粮草!就那么轻而易举的丢了?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眼见袁绍怒目圆睁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血盆大口将他吞掉的神情,那校尉赶忙战战兢兢道:“应……应该是曹军误打误撞进入了千乘大山,发现了那座粮库!加上守备粮库的是鞠义将军麾下的部将,此人自诩冀州第一战将,除了鞠义将军外,从来不把颜良主帅放在眼里!对他的命令也置若罔闻……所以,便将粮库丢失了……”
“那淄博城呢?它为什么又被曹军占据了?和鞠义又有什么关系?”
“鞠义那贼获悉千乘粮库丢失后,自知主公饶不了他!所以…便率部遁入深山为贼了!除此之外,他还将我军所有情况告知给曹军!无奈之下,颜良将军只得率军撤退,不过临行前他征召全城青州入伍,并且收缴了所有存粮!保证半粒粮食都没留给曹军!”
闻此,自宴会开启便迟迟未语到田丰眉头一皱思忖着:【鞠义所部距淄博数百里之遥,他是怎么知道鞠义遁山为贼的?又是怎么知道是鞠义将我军信息传达给曹军的?】
此情此景,田丰刚想开口提醒,却见袁绍径直拔出随行卫士的佩剑,青筋暴起着将身前一张桌子劈开两半分离高吼道:“鞠义!此仇不报,我袁本初誓不为人!来人呐,马上征集粮草送抵平原交给颜良将军!另外,再从并州调三万人马增援前线!”
“主………主公……”
“想来……想来我军不必再增兵了!”
“这是为何?”
“因……因为眼下除了平原郡外,青州十郡都被兖、徐联军占据了………”
“啊啊啊!曹阿瞒!吾誓杀汝!”
眼见袁绍奋力嘶吼、面目狰狞的申请,田丰眉头一皱思忖:【刚才还不是还说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怎么换到他身上就……】
斟酌一番后,他遂决定暂时把话咽回肚子里,待袁绍清醒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