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李傕、郭汜二人决定,于今夜分批撤回北地、西凉两郡,待重整兵马后,再与刘皓的中央汉军决一死战。
于是,为了让士卒们积蓄力量准备撤退,李傕忍痛下令宰杀一批战马为大军充饥。
“再来一碗!”
当某兵甲将空空如也的饭盆再次递到火头营士卒的面前时,两眼如炬凝视着案板上香喷喷的肉糜粥道。
“主帅有令,一肉一碗!不许多吃多占!等过两天回到西凉后,再让大家敞开肚皮吃!”
此话一出,某兵甲只得依依不舍的转身回头,期间不断用鼻子贪婪的享受着空气中的肉糜味。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突然,伴随着空气中阵阵有节奏的巨响声,驻地周围的碎石散沙开始不断震颤。
“后方有汉军!”
突然,不知是谁一声巨吼
在场所有人瞬间扭头一瞧,不得了!
目光所及之处,遍地都是黑衣黑甲的汉军铁骑,一面印有“汉”字的红色战旗,尤其惹人注目,仿佛在预示着这些西凉叛军最后的归宿。
“上马御敌!上马御敌!”
眼见敌军铁骑近前,一名叛军校尉赶忙怒喝道。
这时,一众西凉将士才缓过神来,震颤着抄起长戈、弯刀准备上马御敌。
“对面的叛军听着,尔等的老巢北地、西凉二郡已被我军收复,汝等的六亲家眷亦因汝等谋逆被我部九万大军斩杀殆尽!现在我部遵圣诏对叛军进行制裁,识相的引颈就戳!不然一会儿杀起来,吾部不保证全尸!”
两军对垒前夕,千余名孔武有力的壮汉奉命高吼着。
如人潮般的中央汉骑闻此,亦遵照主帅战前的吩咐,对不断近前的西凉叛军齐声复述了三遍。
这下,西凉叛军们炸了窝了!
”什么?汉军奇袭了我们的老巢?怪…怪不得粮草辎重跟不上!原来是老巢被端了!”
“可怜我家兄长三天前被汉军砍了!现在家里的六亲家眷也被逐一屠戮了!我全家二十三口,恐怕就剩我一人!”
“西凉、北地两郡整整四十万口?汉军骑兵难道就一个都没放过?屠夫!屠夫!这汉皇刘皓,就是屠夫!”
“死了!都死了!全家都死了!下一个就是轮到我们了!”
西凉军驻地内,来不及上马应战的西凉叛军获悉自家老巢被端、六亲家眷悉数被屠的消息后顿时泄了气。
一股悲戚的情绪迅速在军中以惊人的速度铺开。
上至将校军官、下至斥候伙夫无一不被这种负面情绪感染而畏战、怯战、弃战。
以至于九万汉骑贴身与叛军近战时,不少失意怯战的士卒弃戈并高呼:“我投降!别杀我!我投降!”
然而对此,汉骑兵们却置若罔闻,一招熟练的劈砍杀翻降卒后,径直奔向下一个目标。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老练的屠夫正在案板上熟练的宰杀着猪肉一样。
只是彼时,两方人多猪少!
五万西凉猪,压根不够九万汉骑屠夫宰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