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义渠人只是层层对峙,并没有轻举妄动。
说到底,他们还是摄于嬴长青的威势,摄于大秦的威势。
这是多年以来义渠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秦灭义渠,他们先天上便低了一头。
嬴长青对色厉内茬的义渠人视而不见,淡淡的扫了一眼木桩上悬着的人头,脚步没有片刻的停顿。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嬴长青径直来到营地中央,突然拔出腰间佩剑,将木桩一剑斩断。
随即,两颗人头顿时重重摔在所有义渠人的面前。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翟氏父子,暗通匈奴,罪无可恕,现已伏诛!”
嬴长青目光凛冽,冰冷的目光在义渠人脸上扫视而过,旋即喝叱道,“尔等也想跟着他们通敌叛秦吗?”
“什么?!”
“这不可能!”
“绝对是污蔑!”
“我们义渠一直受匈奴侵扰,怎么可能投向他们?”
“是啊,秦国贵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族长怎么可能暗通匈奴?”
耳边尽是嘈杂的吵闹声,嬴长青随手丢出一捆竹简,肃然道。
“本公子今日来此,不是听你们解释的!”
“这是翟氏父子暗通匈奴的罪证,依照秦律,反叛通敌罪,应候罪当灭三族!”
“只要义渠仍在大秦治下,就不要妄想躲的过去。”
“尔等需知,昔日的王弟长安君成蟜反叛,不仅身死屯留,戮其尸,且夺爵迁蜀四千余家,轻者为鬼薪,重者皆斩死,车裂!”
“大秦律法对王室中人都能如此严酷,更何况你们这群义渠人!”
嬴长青先声夺人,气势十足,竟然将义渠人给镇住了。
不少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就连义渠族长的妻子都顾不得在那里哭了。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大秦公子不是在开玩笑。
此事对现在的义渠来说绝对是天大的麻烦。
如果真像嬴长青所说,义渠族长暗通匈奴的话,他们便要遭受连坐之罪。
义渠这些年的休养生息,人口勉强刚过十万,这其中还有包括老弱妇孺。
族中青壮满打满算就两三万人。
面对庞然大物一般的大秦,他们有反抗的余地吗?
嬴长青淡淡的扫了一眼人群的反应,眼中露出了一抹嘲弄之色。
这也是为什么说,义渠只是一头饿狼。
欺软怕硬,畏强凌弱的劣根性。
这幅德行,能够在大秦和匈奴之间坚持这么多年,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嬴长青也正是看中了他们的特性。
若是换做蛮不讲理的匈奴人,场面绝不会是这样,分分钟哗变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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