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大师，九天玄女死了，凌志王施法术助九天玄女投了胎。”“九天玄女，你杀了我儿梧桐，又灭了我屠龙帮，投胎转世，没那么容易？”“慧真大师，你看法镜，找到九天玄女了。”“好，凌志王，我倒要看看，是你先，还是我先找到她。”“慧真大师，李明龙怎么处置？”“这个叛徒，为师我是决不会放过他的！我们走。”

“菩萨。”菩萨手持柳枝，正闭目打坐，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是佛祖来了。”“菩萨可是要救李明龙？”“我正是要救李明龙，这孩子，虽作恶多端，但并非十恶不赦！慧真并没死，他不会放过李明龙，我是不忍看到李明龙再被慧真陷害！佛祖怎知，我要救那孩子？”“菩萨心佛心也，我又怎会不知？”“佛祖此次前来，可是为了玉儿？”“正是，慧真已找到玉儿，要是被慧真抢先找到玉儿，只怕这孩子，躲不过此劫，特来请菩萨都一并救了吧。”菩萨微笑着：“救人之事佛祖都让我做了，要是人们只认菩萨，不认佛祖怎么办？”“哈哈哈，菩萨心佛心也，菩萨即佛，佛即菩萨！”“佛祖请看法镜，在那儿，那不正是小玉儿吗？”“让我看看。”

“阿妈，下来呀，这水好凉，好舒服！”“阿加，你又胡闹了，快上来帮阿妈看弟弟，阿妈给你们做饭去。”“阿水来，到姐姐这儿来，姐姐教你浮水。”“阿加上来，你个死孩子，看我不打死你。”“来呀，来呀。”阿加钻进水里不见了。突然，草原上，来了一队马队，见人就杀。“阿加。”一声残叫声过后，阿加慢慢从水里探出头。“姐姐，姐姐。”阿水正在水边玩，突然一个骑兵追了过来。“阿水。”阿加一把抓住站在水边的阿水，一个跟斗钻进水里。骑兵站在水边看了一会儿，调转马头走了。好半天，阿加抱着阿水上了岸，迅速穿好衣裳。“阿妈，阿妈，阿妈啊！”阿加爬在一个尸身上，痛苦地大哭着。“姐姐，姐姐。”“阿水。”阿加紧紧抱住了跑过来的阿水。

“把所有的尸体都烧掉。”官兵们都高举着火把。突然起风了，一个老人慢慢走来：“怎么样？”“回慧真大师的话，都死了。这里所有人一个也没能幸免，您瞧尸体都在这儿。”“有没有小女孩？”“有，还很多呢，我早吩咐下去，决不放过一个小女孩。”“嗯，干得好，放火。”好大的火！阿加抱着睡着了的阿水，趴在草丛里，看着熊熊大火，一直着到了天上。阿加的眼泪掉在阿水的脸上。“阿妈。”阿水睡梦中还叫着阿妈。

“菩萨，这个阿水是？”佛祖小声问。“是洞白。”“这世玉儿和洞白是亲姐弟？”“不，玉儿无父无母，是被阿水的母亲捡来的，他们并非亲姐弟，凌志一心想让玉儿投胎，洞白的时间推后了，这不他们就成了姐弟。”“哈哈哈，洞白想也想不到，他既然成了玉儿的弟弟。”佛祖大笑着。“现在长姐为母，真是难为了玉儿，阿弥陀佛。”菩萨小声念着。“但愿玉儿，逢凶化吉，一切平安！”佛祖看着法镜。“但愿吧！”菩萨掐了掐手指，“不好，慧真要对李明龙下毒手了！”

李明龙正熟睡着。“天少俊，天少俊。”“什么人？”李明龙睁开双眼。菩萨微笑着站在李明龙面前。“你是？”“本座乃观音菩萨是也。”“菩萨。”李明龙立刻跪在地上。“天少俊，慧真是你什么人？渤海龙王是你什么人？天少华是你什么人？醒醒吧！”李明龙慢慢抬起头来：“菩萨，李明龙是罪人，您是来处罚我的吗？”“不。”菩萨微笑着摇头，“玉儿已死，她在蒙古国，慧真正千方百计地害她，你快和天少华去蒙古国找她去吧。”“谢菩萨。”菩萨说罢，就不见了。“大哥。”突然，少华站在李明龙面前。“少华。”“大哥。”“少华，跟大哥去蒙古国，找玉儿好吗？”“嗯，大哥，我们走吧。”

“阿妈，阿妈，啊，啊。”“阿水不哭，阿妈去天国了！”“阿妈，阿妈。”阿水还是不停地哭着。“阿水，你饿了吧，姐姐带你找吃的去。”阿佳把阿水背到一块菜田，“阿水乖，你坐在这里等姐姐，姐姐给你挖白薯去。”不一会儿，阿加挖了好多白薯。“什么人，阿汪追。”“啊，狗来了。”阿加拿了一个白薯拔腿就跑，“阿水，快跑。”阿加拉着阿水就跑。“阿汪，回来。”听到主人的叫声，狗跑走了。阿加跪在地上，大喘着气，阿水也爬倒在地上，大哭着。“阿水。”阿加把阿水抱了起来，“阿水，不哭，你看，白薯，快吃吧。”阿水两只小手抱着白薯，大口大口啃起来。阿加舔舔嘴唇，微笑着看着阿水。天黑了，阿加解开外衣，紧紧裹着阿水：“阿水，阿姐给你唱歌，你乖乖睡觉。天上的大雁排排队，排排队，回家家；地上的绵羊，咩咩叫，咩咩叫，找妈妈。”阿加唱着，唱着，流下了眼泪。

天亮了，阿加睁开眼睛看了看天：“阿水，醒醒，醒醒，阿姐带你去玩。阿水，看，阿姐教你过独木桥，胳膊伸平了，跟着阿姐走直线，好，走得好，就是这样，快过来，到阿姐这儿来。”“阿姐。”阿水伸着两只小手，紧紧抱住阿加的脖子。“这里是哪儿啊？”阿加细细看着。“馍馍，热馍馍。”“卖马鞭了，买个马鞭吧？”“不要，不要。”“卖孩子了，三个大板一个男孩，两个大板一个女孩。”“馍馍，馍馍。”阿水小手指着馍馍，不停地哭喊。阿加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呆呆地看着卖孩子的平台。突然阿加浑身抖了一下，紧紧抱着阿水，转身就跑，不停地跑，没命地跑。卟的一声，一头栽在草地上，阿水哭得更厉害了。“阿水乖，不哭，不哭，姐姐保护你，姐姐不会让任何人抱走你，绝不。”阿加一脸的倔犟，茫然地看着无边的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