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不做声地闷着头,慢慢朝前走,黑风慢慢地跟在玉儿身后。红桔慌慌张张地端着一盆血水,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不小心和玉儿撞了个正着,血水泼了玉儿一身。“啊,师姐。”红桔吓得怔住了,但是马上就提着盆子,跑回屋里去了。“红桔。”玉儿小声地叫着,突然猛咳两下,把呛到鼻子里的血水,吐了出来。“玉儿,你没事吧?”黑风跑过来,拿着手帕给玉儿擦着脸。“我没事。”玉儿无精打采地说,推开黑风,走开了。
***
之后的一个多月,玉儿过得好无聊,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睡,除了黑风没有人理玉儿。不知有多少次,玉儿总是徘徊在先生的房门外,每次当她鼓足勇气,要进去的时候,她总是看到红衣他们和颜如玉有说有笑,便气得跑开了。玉儿独自坐在屋里,经常听到在那个屋里,传来一阵阵的欢笑,这真是一处地,有着两种风景,屋那边是春天,屋这边是冬天。
***
“大师兄。”玉儿快步跑了过去,紧跟在红衣身后。红衣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转身。玉儿高兴地说:“三个月就快要过完了,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给我讲课呀?”
正在这时,颜如玉从屋里走了出来,高兴地喊:“红衣,开饭了,大家都在等你。啊,玉儿也在呀,不如一块吃吧,先生他很想见你。”
“玉,啊不,师妹。”红衣高兴地转过身,看着玉儿。
玉儿高兴的脸,突然变得冷却了,恨着颜如玉,慢慢地说:“你叫他,红衣?”然后又看着红衣:“你叫我,师妹?”玉儿气得身子抖了一下,捂着嘴跑开了。
***
玉儿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愣神,黑风坐在床边,无奈地看着玉儿。突然,玉儿拉着黑风的手:“你帮帮我好吗?”
“好啊,玉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玉儿小声地在黑风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你要我把柳永生抓起来?”
“嘘,小声点。”玉儿瞪了黑风一眼,“不做就别做,乱嚷嚷什么,我自己做。”
“不,玉儿,我说过,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只是我很想问你一句。”
“说。”玉儿不耐烦地说。
“你可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不后悔,我玉儿做事从来就不后悔。”玉儿使劲地咬着下嘴唇,直到咬出血来。
***
“永生,永生,哎,红峰,你见到先生了吗?”颜如玉着急地问。
“先生不是在书房吗?”
“不在,草堂里里外外我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他的人影。你师兄他们出去买吃的,怎么还不回来,永生不见了,这可怎么办,他伤还没好,他会去哪儿,真是急死人了!”
“师娘,你先别着急,是不是他待在房里觉得闷,出去散步了,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是吗,那我还是等等吧。”颜如玉坐在草堂外的台阶上,耐着性子等着。
“我想,我还是找大师兄去。”红峰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玉儿从屋里走了出来:“师娘,先生不见了吗?”
“啊,玉儿呀。刚刚他还在书房读书,我说给他煮点儿莲子羹去,这不一盏茶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是吗?先生真是的,就是要出去,也应该跟你说一声吗,害你这么着急,等先生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鞋,这是谁的鞋?”黑风提着一只鞋走了过来。
玉儿和颜如玉彼此的互相看看,就跑了过去。
颜如玉一把抓过黑风手中的一只鞋:“这是永生的,天呐,永生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