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醒了,来靠在这根柱子上,披着这衣裳,别着凉了。”“你要去哪儿?”玉儿抓住洞白的手。“我去给你找些吃的。”“可那?”玉儿指了指桌上的饭菜。“不,凉了,就不吃了,会把胃吃坏的,我去给你找些热的。”说着,就出去了。“好暖的衣裳,还带着他的体温。”玉儿拉过衣裳,细细地看着,跟新的一样,一点灰都没有,“他真干净呀!凉饭不能吃,衣裳又白又展,对人又那么体贴!他会是什么人呢?他为什么跟着我?可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不,我不知道。”玉儿摇着头。
“玉儿,你在哪儿呀?”黑风偷偷摸摸地从一个门里进去,又从另一个门里出来。
“玉儿一定会爱吃的,一只清炖鸡,一条红烧鱼。”洞白提着吃的,高兴地朝前走。
“有人来了。”黑风迅速躲到柱子后,“哈,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偷东西的人,还能走得这样大摇大摆,瞧我怎么教训他。”
洞白笑着走了过来。突然从柱子后伸出一只手来,速度之快无人能比,一把捏住了洞白的咽喉。可洞白居然还快,一把铁扇像是从袖子里飞了出来,洞白猛得一抓,直插黑风咽喉。
“你?”
“是你?”
洞白收回铁扇,双手抱着黑风肩膀:“大哥,居然是你。”
“二弟,我差点把你当飞贼抓了呢!”
“哈哈哈。”二人肩膀搭肩膀的,并肩朝御膳房走去。
***
“这次真是太高兴了!我一定要和大哥痛痛快快得喝一夜。”
“好,好兄弟。大哥陪你,别说是一夜,就是一年,大哥我也陪定了。”
“好,有大哥这句话,我洞白就是喝死也甘心呐。”
“来,老规矩。”咚,咚,黑风把两坛酒摆在了桌上,“第一坛。”
“大哥,让小弟说,这第一坛酒吗?”
“忘了,忘了不是?”黑风拍着桌子。
“哎,就是把天王老子给忘了,这个,不能忘。”
“嗯,说。”黑风指着洞白。
“第一坛酒,先漱口。大哥,你说对不对?”
“对,哈哈哈—”两人仰头大笑。
“好兄弟,来干。”
“干,大哥。”二人举坛畅饮。
“卟—”酒像水柱一样,从黑风嘴里喷了出来。
“该你了。”黑风笑看洞白。
“卟—”酒像喷泉一样,也从洞白嘴里喷了出来。
“没,没吐完。”黑风不高兴地看着洞白。
“吐完了,我怎么会没吐完呢?哈。”洞白张着嘴,把脸伸向黑风。
“去,臭死了。”黑风把洞白的脸推向一边。
“你才臭呢?”洞白哈哈大笑,“大哥,第二坛。”
“好。”黑风接过酒坛,“这第二坛,我来说。第二坛,涮肚肠,来涮肚肠。”
咕咚,咕咚,二人一饮而尽。
“第三坛酒,兄弟,你来说。”
“好,我说。”
“不,还是我们一起说,预备,起。”
“睡觉。”
“撒尿。”
“你错了。”洞白笑看黑风。
“哎,你错了,你还赖。”黑风笑着看着洞白。
“哎,我累了!”洞白朝桌上一躺,“你去撒尿吧,我先躺一会儿。”
“去,你才撒尿呢。”黑风一把把洞白推下桌去,自己却平平地躺在桌上。
“哎,大哥,你怎么跑到皇宫来了,该不会是大王当腻了,想做皇帝了吧?”
“皇帝,去他妈的皇帝,我做魔头还不知道有多快活呢!”
“皇帝不好吗,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不是最爱女人了吗?”
“女人,兄弟,你不懂。”
“说来听听。”洞白站起来,躺在黑风身边。黑风伸着一个手指。“什么意思?”
“一个,一个就够了。兄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一个,一个。”洞白傻傻地自言自语。洞白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哥找到了吗?”
“找到了。”黑风侧卧着看着洞白。
“她是谁?”洞白好奇得看着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