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看，这件红衣好看吗？”红衣提着一件红色外衣让玉儿看。

“呀，真美！哪里来的？”玉儿高兴地叫着。

“今天上朝，太上老君说，我天天都穿同一件红衣，所以送了我一件。”

“给我，给我。”

“师妹，它不适合你。”

“不吗，我要，我要，给我。”说着，就要抢那红衣。

“玉儿。”

二人在争执时，却不想师父早已进了门。“师父”二人一同叫着。

“师傅，我要。”玉儿抢过红衣手中的红衣，高兴地摸着。

“放肆！”红圣夺过玉儿手中的红衣，生气得瞪着玉儿。

“大师兄都有一件了，我一件也没有，师父偏心。”玉儿一脚把门踢开，哭着跑了出去。

红衣着急地看着红圣：“师父，就把它给师妹吧。”

“不行，这样惯着她还了得，好好收着。对了，不许理她。”红圣生气得走了出去。

......

玉儿房内

“我不活了，不活了—”玉儿趴在床上拍着枕头。

“师姐，师姐，怎么了？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哭了？”红陵安慰。

“师父偏心，不给我红衣。”

“红衣？”

“哇—不是红衣，是‘红衣。’”玉儿气得大叫。

“师姐说的是红衣裳。”红桔插嘴。

“师姐，别着急，我去给你弄一堆红衣裳去。”红峰着急着说。

“你怎么不去吃屎？”玉儿骂道。

“师姐要的是大师兄的红衣裳。”红桔小声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折。

玉儿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嗯，我就不信我会拿不到手。”

......

“啦啦啦—啦啦啦—”玉儿手中甩着柳条，嘴里不停地乱嗯嗯，刚刚经过师父卧室，停了下来，“让我看看，师父不在书房，一定在卧室。师父。”玉儿弓着腰，小声地叫。眼睛却透过门，小心地看。“哇—不好了，师父得单相思了！让我好好看看，是哪个妖精，连我师父的魂都勾去了？哎，别挤，别挤呀。”玉儿把一个头往旁边拨，“啊！怎么是你红桔？”

红桔一把把玉儿的嘴堵住。

“红桔。”玉儿小声叫着。

“师姐别，别……”一边说一边使劲地把头往里探，“哇—美人呀！”

“美人？我就不信，靠边让我看看。不可能！”玉儿惊呼。回过头，再次看去呆住了。那画上画的不是娘吗？玉儿突然一下子转过头来，慢慢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转身就跑。

“师姐，你要去哪里？等等我。”红桔大叫着跟了过去。

“滚开—滚开—”玉儿一边骂一边跑，似疯了般。

师兄弟们都把红桔团团围住：“怎么了，师姐怎么了？”

红桔来不及解释，大喊：“快，快去看看。”

......

幽幽谷

玉儿一口气跑到幽幽谷，跑到河边，一下子跪倒在河边。“不，不可能。娘，你告诉我，告诉我呀，你不是说，等芳儿病好了，你就来接芳儿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去不回？为什么七年了，玉儿得不到你的一点回音？你骗我—你骗我—”玉儿大喊，“娘不爱我了，爹不爱我了。爹，不，到底谁是我爹，是南海龙王还是师父？娘，你告诉我，告诉我呀？”玉儿趴在碎石地上不停地哭，不停地喊。过了好一会儿，在地上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自言自语：“娘，你在哪儿？你知道吗，每当芳儿想娘，都会来这里。因为只有在这里，才没有人打搅我想娘，娘—”玉儿呼唤着——哭泣着——。

的确只有在这里，才保留了一点空间，这空间是玉儿的，这是师父送给玉儿的幽幽谷。玉儿用尽全力，大声喊：“娘—娘—娘—”不知道她叫了多少遍，只是在这幽幽谷里，不停地回荡着思娘的声音。太阳落山了，师兄弟们也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他们只知道，师姐的痛就是他们的痛，这痛似乎已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了。

“天陵，你知道吗，玉儿这孩子太顽皮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她才好，要是你在该多好啊！”红圣看着画像，不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