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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老爷庙张庆挨枪 庄里镇云亭说情

且说新村独立团抓住了在东乡一带打家劫舍,拦路剪径的张庆以后,押到团部,经过严厉审问,张庆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按民法,被判处极刑。为了震慑各类犯罪活动,杀一儆百,新村独立团请示团总杨团总,经杨团总批准,决定召开村民大会,进行公开处决,杀鸡儆猴。准备行刑的时候,张庆对张团长说:“我现在肚子饿了,总不能让我空着肚子上路吧?”

张团长听了此话,出于人道,满足了他的要求,吩咐手下人端来一碟子油泼辣子,一盘子蒸馍,一壶水,让他吃喝。张庆一手抓起一个蒸馍,朝着油泼辣子碟子上一蘸,三下五除二,一个蒸馍就进了肚里,眨眼功夫,几个蒸馍就咥完了,然后提起水壶,倒了一大碗水,双手捧起,猛喝几口,碗一甩,然后对张团长说:“现在我吃饱了,喝足了,可以上路了。”张团长一挥手,几个团丁押着五花大绑的张庆,来到老爷庙背后的涝池,两个团丁把张庆推到涝池中间,一人一脚,踢在了张庆腿窝窝,张庆顺势跪在地上,围观看热闹的人们,站在涝池岸上观看。

张永奎团长宣布了张庆的罪行,随即命令团丁西海执行行刑任务。西海碍于同乡情面,举枪对准张庆头上所戴的舌鸭帽子打去,一枪射出,帽子被打得在空中旋转了好一会儿,才落了下来。人却没有伤着,按过去遗留下的不成文的律令常规,犯人只有一枪之罪,打不死算命大,不能复二枪。张团长看了,违反常理,命令西海再补一枪。无奈,西海第二枪声响,张庆一头栽倒在地,七窍出血,一命呜呼。

关海与邻居连畔种地,难免为种地发生纠纷,你犁地把犁沟放置在我地里,你收麦子收麦秆子削过了我的麦子。时间久了,产生了隔阂,不由得想寻事。一天,二人锄谷子都到了地里,邻居站在地畔子照来照去,嘴里独自唠叨着。关海听见了,就提着锄头来到邻居跟前问道:“你嘴里不干不净唠叨啥哩。”邻居道:“我唠叨有人把地种过了。”“你说,谁把地种过了。”“驴日的把地种过了。”关海道:“你骂谁?”“就骂你!”“再骂看我不敢收拾你!”“你还想打人不成!”说罢,朝关海扑过来道:“叫你打,打不死不是你妈生的。”说着,一头向关海撞来。关海一看,身子一闪,邻居扑了空,栽倒在地。邻居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自己的锄头,向关海打来,边轮边道:“今天不抷治你一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关海一看邻居拼命的架势,握着锄头准备阻挡。邻居由于气在投子上,用力过猛,收不住脚,头朝前一倾,命脉正好碰在关海的锄头上,一下子碰了个窟窿,顿时血流如注,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不一会儿,不动了。

独立团得知此事后,为了严肃村规,商量惩处关海,但是慑于关海枪法,没有人敢去。结果派关海的好友德子去执行这一任务。

德子接到任务后,来到老城村,走到张关海家大门口,进门大声喊:“老伙计,在家吗?”说罢,进了大门。

关海听到德子的声音,走出窑门,对德子说:“什么风把给你吹来了?”

“闲着无事,来寻老朋友谝闲传来了。”

关海把德子让到窑里,指着桌子旁边的椅子说:“你坐。”德子就坐下,关海拿起桌子上的卷烟,递到德子手里:“你先抽烟,我给咱泡茶。”说着,倒了一杯子茶,放在德子面前,自己盘腿坐在炕沿上,二人边抽边喝边聊,拉起家常。

“伙计你赤身救主那一幕,还真是英雄所为。”

关海说:“那也是不得已的,豁出了,只知道这一吊子,非搁在河南不可,谁知道还活着回来了。”借着关海低下头,重新卷卷烟的时候,德子拔出盒子枪,照准关海头部,就是一枪。子弹从关海口里进去,从脖子后边出来,关海被打得跌下炕沿,趴在地下,一动不动。

德子以为关海已被打死,拔脚就往外跑去。由于胆怯害怕,慌慌忙忙中把大门内的土地庙一个角子撞掉了。关海听到德子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一摸门牙,也被打掉了几颗,再一摸,脖子还流血,随即坐起来,解下腰带,撕下一绺,在脖子缠了几下,又担心德子返回来,自己就立即藏了起来。

第二天,团里得知关海没有死,派人劝说,让他远离新村,到外地躲一阵子去。关海听了,答应了,但是他担心在半路上遭到暗算,被打黑枪,就没有从西门出去,而是悄悄地翻墙来到独立团团部,突然出现在东娃后面,用手把东娃肩膀一拍,东娃一扭头,见是关海,吓了一跳,关海放下手,对东娃说:“我早已想金盆洗手了,退出江湖。”说罢,把手中枪一挥,接着说:“若想干,你们早就是鬼了。”

东娃听了,明白了关海的意思,对关海说:“既然是这样,我也绝不为难,大道任你走。”

关海听后,知道东娃已经不再刁难自己,双手抱拳说了声:“后会有期。”别了东娃,回家着手准备行程。

到了晚上,悄悄带着妻子,出门朝西南方向走去,一直到了兴平县,来到曾经一起在二军共事的好朋友那里,安顿下来,过起了日子。儿子兴平,就是在兴平县添的。几年以后,关海通过人与独立团说和调解,消除了恩怨,回到新村,过起了农家日子。

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天下动乱,军阀割据,土匪遍地,拉票成风。普通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被拉票绑票的危险。一天,不知道那里来了两个人,走到新村西村农户云生家里,不问青红皂白,不由分说,把云生从家里叫到门上,押着云生,朝马湖的方向走去。这时恰巧独立团著名团丁西海从外处执行任务回来,走到家门口,见几个人在门口议论什么,一个人告诉他说:“云生叔叫两个陌生人押着,向马湖方向走了。”

西海一听,估计是绑票的,接着问:“走了多长时间?”

又一个人说:“才一会儿,大约现在能到后村。”

西海立即到家里拉了一杆枪,新村民团团丁家里都有枪。提着枪,出了村庄的土门,朝东边方向,一路小跑着追去。

到了后村,几个妇女坐在门上的石头上做针线活,西海对一位年纪大的人说:“婶婶,你们忙着哩,看见我云生叔了吗?”

“刚才朝东边去了。”那位大婶说。

西海说:“你们忙,我走了。”就向东边又追,到了腰槐村东头,见几个老头聊天,上前打个招呼问:“大叔,见我村云生了吗?”

一位留着白胡须的老者说:“才上东走了,大约能上沟楞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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