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二盈说服了久娃以后,一天从县城走到林家庄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位中年男子,一走一瘸,只见那人走到路边一块石头跟前,坐了下来。二盈来到跟前,看到中年男子泪流满面,裤腿赤红赤红的,渗着血迹,他疑惑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一腿的血?”听了他的话,中年男子抬头望了二盈一下,不由自主地眼泪噗噗地流了下来,抽泣着哭了起来。二盈又问:“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呀!”男子又望了他一眼,就叙说起来。
他叫燕三,手里提了个打狗棍,他路过林家庄,从黄财东门口过,门内卧着一条大黑狗跑了出来,扑到自己跟前,咬住了小腿,黄财东在门内一看,口哨一打,大黑狗跑回去了,黄财东把大门一关,不理了。
看着被咬伤流血的小腿,只好用头上的羊毛肚巾包扎了,往回走,走一阵,累了,就坐下歇一会儿。
二盈听了燕三的诉说,无名怒火直冲天门,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情问:“黄财东家住哪里?”
燕三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大村子说:“就是那个村子,高门楼,红大门,门前有两个大石狮子的就是他家。”
二盈听了说:“你慢慢回去吧,我去给你们要点药钱。”男子听了,抬起头,看了他一下,并不认识,疑惑的目光望着他?二盈明白男子目光的意思,微微点了一下头道:“我去试一试。”
说罢,迈开双腿,二盈朝林家庄走去。
不到半个时辰,到了林家庄村,看到了高门楼,他直接迈向大门口,一推门关着,他使劲叩了叩十几下大门半尺大的金色门环,听到里边一个男人噘声噘气地喊:“谁呀!有这么打门的吗?”又听叫了一声“大黑”。
二盈听到有人来开门,担心大黑狗出门咬自己,就退到石狮子旁边。右手伸进腰里,握住关山刀。门开了,大黑狗立即向二盈扑来,只见后腿一蹬,身子一跃,站了起来,前爪子快要搭到二盈肩膀上。
这时,只见二盈右手掏出握着的关山刀,趁势猛地向大黑狗戳去,关山刀刺进了黑狗的脖子,二盈右手用力朝回一拉,黑狗立时倒下了,脖子喷出来一股血水。
主人一看来人竟敢杀他的爱犬,顿时火冒三丈,就要发作,一看二盈手握血红的关山刀,双目圆瞪,一脸杀气。眼珠一转,仔细一想,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爱犬瞬间一刀毙命,可见来人身手不凡,火爆的气焰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立即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由阴转晴地皮笑肉不笑地问二盈:“客人你是?”
“我是李二盈。”黄财东一听李二盈三字,脸上颤了一下心想:“这可是个爱管闲事的硬货家伙,看来今天遇到麻烦了。”于是打招呼问:“李大侠来此处有事吗?”
二盈声音不大却带威严的口气说:“有点小事!”
“那就到屋里说吧。”说罢,伸出右手说:“请!”
二盈脚一迈,进了门,直到大厅,坐到屏风前八仙桌子旁边的太师椅上,黄财东说:“我来沏茶。”
二盈说:“不必了。”
没有等黄财东开口,二盈带着讽喻的口气说:“黄财东可是财源广进呀!。”
“这是托祖上的福啊。”黄财东喜眉笑脸地说。
黄财东前厅房,后楼房,富贵一方啊!”二盈反说一句。
“这是祖传的。”黄财东得意地说。
“这么说来,你祖上可是积德行善之人了。”二盈讽刺着说。
“正是,正是。”
“你家黑狗早晨咬了个人?”
“嗯。”
“你给他看了没?”
“没有……”
“给看病的钱没有?”
“没有。”
二盈锐利的眼光扫了一下黄财东,黄财东低下了头。又大声问:“为什么不给?”
“……”黄财东无语。黄财东脸上渗出了雾水。
二盈怒了,指着黄财东的鼻子道:“你满嘴的仁义道德,却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好残忍呀,纵狗咬了人,不闻不问,你这是积德行善吗?你这是为富不仁。你这是丧了良心,你这叫损德作恶?你说这事怎么办?”
黄财东用袄袖子擦着头上的雾水说:“我出钱给人看病。”
“出多少?”
“你说吧。”“
“我说出一万,你愿意吗?你知道看病行情,你自己说吧?”二盈道。
“我说药费估摸狗把人咬了看病得五十元吧。连误工费我给一百元,你看咋样?”
“那好,就按你说吧。”二盈说。
“钱给你。”黄财东看了二盈一眼说。
“我要你钱做什么?你亲自送给燕三。”二盈说。
“可以。”
“什么时候送?”
“明天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