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不禁摇了摇头:“任老爷,虽然僵尸没有灵魂和思想,但是他们还是有执念的。”
“任老太爷想来吸你们的血是他作为僵尸的天性,但作为亲人,他还是对你们留有一丝执念的。”
苏泽说着,将从勾魂锁上取下的任老太爷最后一丝执念打入了任发的大脑中,而任发也顺势闭上了双眼。
不过一会儿,两行泪从他的眼睛中流了出来,任婷婷担心的问道:“爹,你怎么了?”
任发擦干眼泪摇了摇头:“婷婷啊,陪我去你爷爷的祠堂里说说话。”
苏泽不知道任发刚才在任老太爷的执念中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相信肯定是父子俩以前一些美好的记忆。
世上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但作为孩子的我们总是把这种爱当做理所当然,甚至有时不惜伤害父母来保全自己,但他们又何尝怪过我们?
虽然苏泽前世的记忆里只有童年和父母相处的短暂时光,但他知道这将会是自己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不过苏泽刚才完全可以把任老太爷除掉,但是要想挖出幕后的风水先生这个祸害,他必须暂时放过任老太爷。
“师弟,你这边怎么样,没发生什么意外吧?”九叔忽然带着秋生回来了。
“任老太爷来过了,不过已经被我重伤逃走。”苏泽说道。
“哎,没想到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来真是天命不可违啊。”九叔感叹道。
这不是什么天命,这根本就是风水先生的算计,不过苏泽并没打算将风水先生的事情告诉九叔,毕竟修理那种货色,他一个人就够了。
“你们呢,抓到那个怪人了吗?”苏泽问道。
九叔摇了摇头:“那怪人逃得奇快,我和秋生追到后山的时候就跟丢了,搜了大半个山都没发现。我担心这边出事,所以就回来了。”
苏泽点了点头说道:“任发老太爷被我重伤,恐怕没个十天恢复不过来。那怪人除了会咬人之外也没其他的本事,叫镇上的护卫队这几天加强巡逻,这几天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九叔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和任老爷说说。苏泽,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离开任府,苏泽便独自向着镇头的白事店走去。
路上,一只乌鸦总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却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其实苏泽早就察觉到了这只乌鸦的存在,因为这一路上他总是感觉仿佛被人盯上了,就和昨天被四目门童盯上的感觉一样。
看到前方有个岔路,苏泽冷笑一声,贴着路边快走几步,转身走进了一个漆黑的小胡同里。
看到这里,那只乌鸦也马上向着那小胡同飞去,却没想到刚从转角处飞进胡同,迎面射来一道火柱,直接将那乌鸦烧得连灰都没剩下。
“哼,同样的把戏耍两次,当我是傻子呢。”苏泽冷哼着走出了胡同。
与此同时,任家镇东南角的一处老房子里,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惨叫一声,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啊,我的眼睛。”中年男子捂着眼睛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大瞪着通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说道:“后生,算你狠,不过老夫的手段多得是,总有一天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老房子的窗户下面,月光正好照射到的地方放着一只大木桶,木桶内是满满的一桶黑褐色液体,而泡在液体中的,正是被苏泽重伤逃走的任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