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就像活了一般拼命地裹住他全身，盖过他的脑袋，一股恶臭黏糊糊的东西堵住了他的鼻子，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

“啊！！！”

“呼……”重获新生的秦正阳大口的喘着气，刚刚那强烈的窒息感差点把他憋死。

“祈福路，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下车。”

公交车上的女机械音再次响起，他抬起头看向车门，已经打开了，也没再看车里的环境，一股脑就往下冲了下来。

双腿直接软摊在马路边，扶着狂跳不已的心脏，秦正阳再抬起头看向那公交时。

一张张像是被白粉刷过的脸挤压着，扒在车窗那死死的看着他，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唯独没看到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

想起来对方好像和她同一个站下车……

汽车再一次开走了，秦正阳也终于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暖了起来，原本在车上被冻得没有知觉的手臂也可以重新活动了起来。

现在的马路正常了起来，从身边开过的汽车，路上对他的指指点点，只有秦正阳自己才知道，他成功逃了出来。

白群女孩的身影一直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或许是对方救了他。

回到家里的秦正阳连忙给自己已经没电的手机充上电，打开电脑，进入游览器里翻起了一件最近发生的新闻。

因为他想起来了，这个女孩上个月他有见过……

“花季少女轻生跳河，被一名热心男子成功救起！”

新闻里虽然有打码，但是他依旧认得出对方，因为人是他救的。

那个时候自己忙着赶回公司，匆匆忙忙就离开了，后面她的父母找到了他，刚好都是住同一个区的，所以秦正阳有留他们电话。

拿起手机，他翻了下通话记录，有一个备注李伯的，如果没有记错就是女孩的父亲。

秦正阳拨了过去，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他全身都是冷汗，急着向李伯那边寻找个答案。

漫长的嘟嘟声终于停了下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传出。

“喂？”

“哎，李伯伯，我是秦正阳啊，上个月救了你家姑娘的那个小孩子，还有印象吗？”秦正阳实在是想不起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只能这样说了。

“啊？小秦，记得，记得……”李伯的声音实在是过于沙哑，他还听到了对方旁边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