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跟着刘豆腐去了老爷庙,见他家极为简陋,临街处是豆腐坊,后院停着一挂马车,马厩里却不见牲畜,旁边开口房中还有些许豆料堆在那儿。院中是一个大石磨,石头沟壑间还留有残余渣渣。
“公子这边请。”刘豆腐将辛弃疾领进一个黑咕隆咚的南厢房,这儿视线极其不佳。刘豆腐点了个油灯悬挂在墙上挂钩上,推开一个大瓮,扫掉上边浮土,露出一块木板,他小心翼翼地喊道:“矬子,我给你送饭来了。”
连问两边,不见回音。刘豆腐皱了皱眉,笑道:“我先下去看个究竟。”
说罢,他沿着旁边梯坎进入地窖。刚进去没多久,却听“哎呦”一声,似乎看到极其惊骇之事。辛弃疾怕有意外,便跟着跳进。
地窖修葺极大,还带着里间。冷冷飕飕,倒像是冰窖。他快步走到那儿,却见刘豆腐站在门口,指着床上的被子道:“这厮竟然跟女人睡这儿。”
辛弃疾定睛一看,见那床是单人床,却突突兀兀有两个人相拥的轮廓。其中还露着一缕长头发。另一个却是男子头型。
他暗自起疑,人都进来了,还睡的这么死?嗯,不管这些,先去将他喊醒。
辛弃疾走上前,正要拍那男人头,谁知那被子猛地一翻,直接盖在自己脸上。眼角窥的蓝光闪烁,似是刀剑。
他暗叫不好,中计了!
辛弃疾来不及拔剑,身体一矮,往墙角躲避,只听扑扑两下,两柄钢刀砍在被子上。接着那刘豆腐举着棍棒扑面便砸。
辛弃疾就地一滚,顺势拔剑在手,腾出功夫,连续攒刺,将那刘豆腐逼远,回头又是几剑,防止被人袭击。
连续几下后,这才眼角细看,见袭击自己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男的个矮,粗壮。女的苗条个高,脸上还有伤疤。动作不甚灵便。
“你们是什么人?”他见两人刀刃上浅蓝色光芒点点,心中已经有了结果,想起陈三爷的死,想必是他们所谓。
陈豆腐一声呼喊,跟那两人并肩杀来,“你这鸟人,死到临头还叫嚣,纳命来吧!”
双刀一棍,不好躲闪,辛弃疾且战且退,心中却想,他们不择手段,也曾用毒杀过我,只是被我躲开,看来是我和陈三爷的共同敌人。
难道是杨双刀的余党?
刺眼的寒光迅速捅向辛弃疾的肚腹,辛弃疾跳上他们躺的床,居高临下,连续挥剑反击。无奈这儿地方狭小,无法施展,只好试探着问道:“杨安儿被我救下,没跟你们联系吗?”
“你说什么?”刘豆腐脸色一变,“你救下我们二当家?”
辛弃疾闻听,明白自己推测无误,大声说道:“那天骑红马的人,就是我。我将她救走,藏匿于潇湘馆。”
“你俩住手!”刘豆腐一声何止,那两个人只好停止攻击,堵在门口以防止辛弃疾逃跑。刘豆腐死盯着辛弃疾,“你说救了二当家,有何为证?”
“没有证据。”
“红口白牙,就想劝我们信任?当我们是三岁孩子?辛弃疾,你受死吧!”刘豆腐挥舞棍棒又冲来。
辛弃疾已经缓了口气,灵机一动,问道:“你们为何没有劫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