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入,却见辛弃疾与冷秋月躺在床榻上,只盖了一件薄毯,肩头光光,显然未穿衣衫。冷秋月伏在辛弃疾胸前,胆颤心惊,煞是惹人爱怜。
辛弃疾则破口大骂:“鲁大人你来的正好,在下帮你缉拿要犯,累的腰酸腿痛,来潇湘馆与冷姑娘喝点酒,叙叙旧,犯了哪门子法?这些捕快破门而入,是什么意思?”
“这——”鲁玉河额头冷汗瞬间流出,眼神扫了陈三爷一眼,满脸埋怨,可也不好推到他身上,只好陪笑道:“误会,一场误会。”
他回转身,训斥那几个捕快:“你们怎么办案?抓人抓到辛公子这儿,快给辛公子赔礼。”
捕快们拱手说道:“小的们愚昧糊涂,冒犯公子,还请公子大人大量,饶了小的。”
“且慢!”陈三爷不见杨安儿,心中甚是气愤,躺在房间之内转了又转,见靠墙的盛衣服柜子卡着一个黑色布角,似是杨安儿身上衣服,他一指柜子,“来人,给我打开!”
辛弃疾冷笑道:“陈三爷,你有衙门办案的公文吗?私开别人箱柜,那可是强盗行为。”
“小子,还轮不到你教训我!”陈三爷对鲁玉河道,“鲁大人,请吧!”
鲁玉河知道陈三爷素来谨慎,他将自己喊到这儿,必然是十拿九稳。看来辛弃疾果然与杨安儿有关联。当务之急是捉拿杨安儿,其他顾虑都放在一边。他嘿嘿一笑,说道:“贤侄,匪首杨安儿逃跑,此事事关重大,如果方便,不如打开让大家看看。”
“可以!”辛弃疾扯过衣衫穿上,从床上跳下,他走到陈三爷身边,死死盯着他,“鲁大人,我和冷姑娘的事你也看到,明天一早传遍整个县城,若是传到我爷爷耳中,他执行家法可是毫不留情呀。所以,我要给冷姑娘赎身,就在这潇湘馆定终身,你来当媒人,如何?”
他知道,这是唯一能赎冷秋月的机会。
“你这点风月韵事,随后再说。”
辛弃疾往柜子上一坐,两腿盘好,笑道:“随后说,也行,你得让老鸨开好价格。”
他指了指门口的老鸨,喝道:“肥婆子,你特么还愣着装傻吗?给老子滚过来!”
老鸨没法,硬着头皮走进房内。
“说吧,多少钱?”
“咳咳!”陈三爷使劲咳嗽,提醒老鸨不得乱说。
老鸨惊恐地看了看陈三爷,小声说道:“公子,秋月可是我们潇湘馆的头牌。我们怎么能卖掉呢?”
冷秋月立刻驳斥道:“妈妈,咱们可是有契约,我想嫁人时,可以拿钱赎身。大人在这儿,你敢不让我赎身吗?”
辛弃疾继续说道:“鲁大人,你说有不准许人赎身的吗?”
“当然,只要姑娘想嫁人,都可以买契约离开。”鲁玉河心急如焚,不想在这事上过多纠缠,他知道这肯定是陈三爷搞得鬼,却只能对老鸨发火,“你这老娘们,还不快出价?耽误了公事,我拿你是问!”
“是、是!”老鸨为难地看着陈三爷。
“去,算算培养头牌花了多少钱。”陈三爷也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他冷笑道:“赎身,好呀,你可得掏得起钱?久闻辛赞老爷子为官清廉,每月饷银十两,不吃不喝,只怕三辈子也赎不了冷秋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