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需有情,无情缘易空。
十六七岁的男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对情感的向往和忠贞是任何年龄无法比拟的。面对无疾而终的相思,冷秋月以泪洗面。
辛弃疾没有用实力去强迫,更没有絮絮叨叨制造机会挽回。他选择最简单也最痛苦的方式,压在心底。
只有最深沉的爱,才会选择不打扰。他按部就班地去当辛党的老大,去做兵营的蒲里衍。每天忙忙碌碌忘记什么叫痛苦。可夜深人静人无眠时,拿出冷秋月写给他的几首词,一边饮酒一边吟读,一直喝到酩酊大醉,昏昏沉沉地睡一觉。次日依然闻鸡起舞。
大闹陈家大院以后,一开始,辛弃疾还防备对方暴风骤雨般地报复,提醒兄弟们做好准备。可过了数天,县城内风平浪静,他们也就逐渐松懈。
但另一件事又纠缠着辛弃疾。那就是杨安儿,她和娘子军,以及所有被俘的山寨手下,都判决为秋后开刀问斩。
他上下打点,希望能松动,却没有丝毫效果。没办法,山贼等同谋逆,不诛灭九族已经不错了。眼看着秋天来临,行刑日子将近。辛弃疾召集几个兄弟密室议事。
“杨安儿的事,你们说说。”
辛弃疾很想得到他们的支持,也只有他们支持,自己才能做相应准备。
“这个案子已经上达朝廷,杨安儿已是钦犯,整个亳州府,有一个说一个,都没办法。”耶律撒八消息灵通,率先发表意见,他的表态旗帜鲜明,不是不帮,是无能为力。
“大哥,为了个女贼,值得吗?”马福全属于辛弃疾的金杆粉丝,不管决定做什么,不管对错,他都会一边倒地站在这一边,可这一次,却提出了疑问。
花无常笑了,他摸着下巴说道:“值不值得,那要看怎么说。”
马福全不解其意,问道:“老三,你什么意思?”
花无常煞有深意的说道:“如果救女贼,肯定不值得。但是,如果救嫂子呢?”
他没有接茬说,那意思表达的很明显,辛弃疾若是看上杨安儿,要娶她为妻,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果然,他一点拨,马福全和耶律撒八立刻改口。
“大哥,嫂子被抓,不救出来,那还叫爷们吗?”
“就是拼了命,也要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