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子掀掉,冷秋月面容尽显,只见那风髻露鬓,乌黑如染,肌肤白如温玉,小嘴嫣红如血,眉儿弯弯,微皱之下,凭添几分风情。最是那勾魂的眸子,浸满泪水,宛如梨花带雨。
辛弃疾心头一颤,不由得看的痴了,几天不见,宛如换了个人。九姑娘啊九姑娘,你让我找的好苦。
他实在人不可忍,立刻跳过去,一把揪住执事人,喝道:“住手!”
“你特么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知不知道我是三爷的什么人?”执事人做梦也没想到有人敢制止自己,而且还是个毛头小子他勃然大怒,厉声呵斥。
“我只知道你欠揍!!”辛弃疾手臂一抖,那人哎呦一声惨叫,摔到一旁。
冷秋月见辛党出现在这儿帮自己。心说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跟三爷坐在一起,能好到哪儿?
辛弃疾上前一把扛起冷秋月,径直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冷秋月吓的惊慌失措,又抓又打。
辛弃疾说道:“九姑娘,我带你离开!”
九姑娘?他喊我九姑娘?他怎么知道我叫九姑娘?
冷秋月一阵迷茫,不知所措。
“这小子闹事,给我打!”执事人在台上大喊,又抱着手臂不停**,“哎呦,好痛啊!”
陈宅大院家丁众多,见台上闹事,早已摩拳擦掌,听到执事人下令,迅速朝着辛弃疾围拢。
辛弃疾已经跳下台,看也不看,一脚踹翻一张宴桌,撞在一人嘴巴上,磕的他满嘴流血,哇哇乱叫。
他毫不停留,继续往前,边走边踢。
“啪啪……”碟、碗摔落,响个不停。众多宾朋早已躲到旁边,免遭池鱼之殃。
几个家丁呼号一喊,并肩子冲上。辛弃疾上身纹丝不动,将冷秋月凌空一抛,左脚点地,右脚连环踢出,扑扑数声,将那些人被踢出三丈外。
这时,冷秋月落下,辛弃疾猿臂疾伸,轻轻将她抱住,见她吓的花容失色,微微一笑,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怕!”
怕的就是你!
冷秋月忐忑不安,心神不定,既盼着他能将自己救出,却又害怕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关门,打死他!这小子诚心来闹事的!”有人大喊。
辛弃疾边打边走,见那家丁抄着兵刃冲上来砍杀,顺脚踢起板凳,狠狠砸在几个家丁身上。那几人兵刃脱手,抱着肚子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虽然抱着冷秋月,可辛弃疾进入这些家丁的包围圈,如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双腿时而侧踢,时而倒挂,时而横扫,直踢的家丁们抱头鼠窜,叫苦不迭。
宾客们躲在一旁窃窃私语:“这人是谁?胆子不小。还这么能打?”“他可是跟山贼杨双刀交过手的辛党。”
“你岔了,他是辛弃疾,县衙老县令的孙子。”
“到底是辛党还是辛弃疾?”
“哎呦,都是一个人。反正很厉害。”
陈三爷依然稳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只不过此时的笑容里,透露着几丝阴狠。自己的大好日子被人打扰,尤其是被眼中钉肉中刺给搅局,即便他心胸似海,却也无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