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哪里想到他会这样,再想躲避依然不及。只觉两个铁钳般的手死死抓着,那大力如海浪冲击,他急忙运力抵抗。
“啊……”
“啊……”
两人从诫斗瞬间变成了较力,倏地,完颜王八的力道猛收,恰逢辛弃疾刚运起力,一头扑空,那完颜王八顺势一送。
“砰……”辛弃疾从他肩头飞过,摔在地上。剑也拔出,却削的完颜王八满身是血。
耶律雁山见太阳西落,两人虽然还在诫斗,可完颜王八衣衫不整,兵刃丢失,而辛弃疾长剑依然在,铁甲被划破,衣衫也露出口子,应该是胜了一筹。再打下去,只怕真的会死人。
两人成了死敌,自己目的达到,他一声断喝:“来人,把他们给我拉下去。”
周围士卒听百夫长号令,一拥而上,将两人按住。
完颜王八怒吼:“汉狗,休走,咱再打一百回合!”
“你个王八犊子,小爷怕你不成?来呀!老子弄死你!”辛弃疾面目狰狞,早已忘记了自己是第一天当蒲里衍。一心一意地想弄死他。
众人七手八脚,见依然按不住,便用身体扑上,堆成一丈高的人堆,这才压的两人纹丝不动。可他们嘴里却不干不净地继续辱骂。
好在兵卒都是粗人,骂爹骂娘习以为常。
耶律雁山吩咐道:“把他们送去看大夫。”
众人怕他们再斗,竟然将两人用绳索绑了,各自拉走。
辛弃疾被拉出营房,送到医馆,大夫检查后,说他上次伤口有复发,需要再休整,除此外,胸口皮肉只是一道划痕,无伤大雅。
辛弃疾冷静下来,心有余悸,这厮倒也是个好汉,就是嘴巴不干不净,得想法子干他。耶律撒八待他医治好后,又亲自送他回府。
到了辛家,见党怀英等候多时,三人同窗,也没太多客套虚礼。
“贤弟,我来时,门口有一顶轿子和一婢女,是找你的吗?”党怀英与馨儿擦肩而过,看了几眼。
“不知道。党兄今日来,是不是有事?”自从两人那次占卜之后,来往较少。他等候半天,肯定不是来玩。
党怀英道:“明年是大考之年,你可曾想过去燕京一试?”
耶律撒八在旁边笑了,说道:“党兄怕有所不知,大哥今日已是城北屯兵营的蒲里衍,手下几十号人,也算当官。怎么可能再去燕京参加大考?”
党怀英淡淡地哦了一声,说道:“你终究当了大金的官。”
这话本是无意,在辛弃疾耳中,却觉格外讽刺。他刚要暴怒发火,又一想,行大事者岂能拘小节?等我训练出一支军纪严明的汉人队伍,让你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