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鲁玉河忙的焦头烂额,马家庄被屠,他不敢管;阿里兀灭门案,他破不了案;打谷场诫斗,有生死契,跟他没关系;辛府附近血案,辛弃疾被杀,他找不到凶手。
上头怪罪,百姓骂娘。他两头憋屈,觉得这事能怪自己吗?都怪生逢乱世,兵匪横行。连街头泼皮无赖都敢拿刀砍人,他这个捕快头捡软柿子捏捏,维持下治安就不错了。
可是县城内连续出事,他难辞其咎,上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施加压力,当务之急,必须做出点其他事,转移风向,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正当他焦头烂额时,突然有人来报案,说县城内逍遥赌场、丽春苑、杨记酒楼等地方私藏盔甲,意欲谋反。
鲁玉河不喜反忧,县城地方势力错综复杂,这几个地方的老板均与杨家寨强盗杨双刀有关系,自己贸然去查,只怕引来疯狂报复。升官发财当然好,可英勇殉国却不大妙。
来人见他犹犹豫豫,索性直接领他去见那人。当鲁玉河见到那人后,吓了一跳,这不是已经被杀的辛家辛弃疾么?怎么完好无损地躲在这儿?
辛弃疾直接了当地告诉他,自己要搞掉杨家寨的强盗,他只需要将杨双刀在县城内的买卖搞掉,等事成之后,荣誉归他,钱财归兵营耶律雁山。鲁玉河想了又想,虽不相信他们能搞掉杨双刀,可这事自己似乎稳赚不赔,便满口答应。
逍遥赌场内人头耸动,赌桌上,碎银子、铜钱成堆,赢了的豪气干云,哇哇乱叫。输了的,垂头丧气放屁都不敢大声。古语说的好,十赌九骗,这些靠运气来搏机会的赌徒们,任凭运气再好,也架不住庄家动动手脚。
忽地,门帘一翻,数名如狼似虎地捕快直冲入内,大喝一声:“蹲下别动!手放在头上!”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赌徒们顿时呆若木鸡,各自往角落里躲,有的心中有鬼,想溜出门外,却被捕快们连踢带打,直接打到吐血,其他人只得纷纷蹲下。
坊主是个胖子,自恃经常跟捕快打交道,早已混的脸熟,急忙过来询问究竟。
谁知那些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捕快们压根不啰嗦,一把推开他,直奔室内。过了片刻,碰着精致盔甲、反旗、盾牌等证物出来。大声宣布坊主涉嫌造反,缉拿归案。
临走之时,捕快们搂草打兔子,顺便将桌上赌资、柜里金银一并卷走。
坊主和赌徒们垂头丧气地被押往县衙大牢候审。
这一幕,在杨记酒楼和丽春苑等地方同时上演,所谓民不与官斗,那些看场子的人,稍微有点异动,哪怕说话声音打了一点,立刻被捕快一刀砍死,并称其为乱党,其他人见官兵动真格的,吓的缩头下跪,规规矩矩地听捕快呼喝。
短短一天内,鲁玉河打掉了数十家预谋造反的店铺。所有涉案人员均关在大牢内,不审不问,等家属来交钱赎人。
百姓闻听抓到造反乱党,纷纷拍手称快,大赞捕快们为民除害。
消息很快传到了杨家寨,在聚会大厅中,端坐着几个人,除了杨双刀和杨安儿兄妹外,还有三个寨主林大头、杜麻子和李三炮。
杨双刀三十多岁,鹰钩鼻,双目似电,他阴沉着脸,冷冷地问道:“捕快们把咱们的店一锅烩,还说咱们的人都造反。兄弟们,你说怎么办?”
“这些鸟捕快,活腻了,让俺带十几个兄弟,去整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