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前太宰离开了一下,回来后整个人看起来开心了些,也不知道有什么奇遇。
“很开心?”宫野遥直直地盯着他看,语气微妙道。
“啊……还好吧,”太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语焉不详,“确实是有点有意思的事。”
宫野遥没回去,带着太宰往楼顶天台而去。
这酒店虽然比不过港口Mafia大厦的高度,但也着实不低,天台上风声很大,以至于宫野遥小声叹气都有些失真,听不真切。
“好好的人怎么就非要作死呢。”她说。
接着,她把太宰直接推到了天台边缘,从这里往下看,场景使人头晕目眩。
“你这是做什么?”太宰问道。
“送你上天。”宫野遥微笑道。
一边说,她一边压着太宰的头往下看。宫野遥用力不小,这几乎使得太宰上半身悬空在外,如果太宰用恐高症那么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傻了。
“这玩笑可不好笑。”太宰说,语气并不慌乱但有点急,“我们该走了。”
天台的风越来越大,宫野遥凑近太宰的耳边,小声问道:“我看起来很像傻【哔——】吗?”
太宰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什么?”
宫野遥饶有兴趣地重复一遍,说道:“我说,我看起来很像个傻【哔——】吗?”
这可真是个即死型问题,一个回答不好估计人就真的没了。
太宰头上冒出了冷汗,被风一吹,凉意明显。
“没这种事,”他说,“你一直很聪明。”
听这话,宫野遥也并没有感到开心,相反的,她的话语里产生了细微的、但不可忽略的杀意,“真的吗?我不信。”
“毕竟我要是足够聪明,你怎么敢用他的脸和我对话呢,是吧小鬼?”
基德其实不止一次地想吐槽宫野遥的称呼,明明她自己的年龄看上去也就和他差不多,但一口一个小鬼,好像她是什么奇怪的长辈一样。
但这个问题在此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家伙一口戳穿了自己的身份,这就要命了。基德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宫野遥没给他这个机会。
“别演了,你人设崩了,”她说,“怎么,非得从我手里把这颗宝石偷走不成?”
都被这么戳穿了,基德也没有继续往下演,他抬手摘自己的假发套,叹气道:“还真是难得的体验,一上来就翻车什么的。”
看宫野遥这个样子应该是一早就发现了他有问题,难得还能跟着他一起演,而不是上来就掏镰刀把他砍了。
不过她那个镰刀到底是从哪拿出来的?
基德在这种紧要关头产生了奇怪的疑惑。
但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我也不想的,还不是你那个小伙伴逼着我这么做的。你们不是什么死敌吗,看你的反应也不很像啊。”
基德一开始要假扮的对象并不是太宰,而是酒店的某个不引人瞩目的服务员,可是太宰治这个家伙突然便出现在他面前,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甚至还威胁说,不答应就把他的身份公开,直接送进警察局。
他一开始并不很信,毕竟自己的真实身份还算隐蔽,并没什么人知道,可谁知道太宰说:“你的指纹和毛发都有了,猜猜我能不能拿到你的血液送去做调查?”
基德消停了,这波是太宰治的大胜利。
万恶的有钱人,基德想。
“怪盗先生只需要假扮成我的样子待在阿遥身边就好了,”太宰说,“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基德也是目睹了太宰治和宫野遥疯狂竞价,那种在出价上就恨不得把对方弄死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有深仇大恨吧。于是基德的脑内划过了各种太宰要借此机会去干点坏事对付宫野遥的剧情。
当然,他还是非常真诚地把这事告诉了宫野遥。
“你多加小心。”他说。
“……谢谢?”这奇怪的关心有让宫野遥笑到,但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好意,于是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说道,“我大概知道了,虽然你这家伙对我的宝石图谋不轨,但我原谅你了,你走吧。”
“阿遥这样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太宰治从阴影处走出来,他没有穿黑色的长外套,只穿着衬衫。晚上的温度还是有点低,他走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寒意都跟着传到了宫野遥这里。
“哪里的事,”宫野遥反问道,“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家伙是假的,还不够说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基德:这就是死敌?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