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之介过来,接着看见宫野遥又一次地摸出了太宰治的大作,而后怼到了他的眼前。
“麻烦你来辨别一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芥川龙之介的第一反应,“罗生门!”
“……”宫野遥反手摸镰刀,把芥川的罗生门给打了回去,有些无语,“你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芥川依旧死盯着这幅画不放,好像那是什么他势必要杀死的敌人。
“在下怀疑这里面有着诅咒,”他沉声道,“为了安全起见,不如……”
“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太宰治不太客气地打断了他,“你除了战斗就不会其他的东西了吗?”
被太宰治这么说,芥川的面色也不算特别好看,可毕竟说话的人是太宰治,他也就听着了。
“哎,没事,”宫野遥叹气,说道,“你太宰先生又犯病了,他就是因为大家都不认可他的画在这恼羞成怒了,不用在意,听听就好了。”
芥川猛地抬头,表情又变了,“什么,这竟然是太宰先生画的吗!”
接着他从各个角度强行观察了一下这幅画,推翻了自己脑子里的全盘构想,重新对着这幅画输出了一番彩虹屁。
给宫野遥都听傻了,这孩子好像真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还不算完,他甚至提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不知道在下是否能借阅回去——”
“不能。”太宰治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宫野遥,“这就是卸磨杀驴吗?”
芥川依依不舍地离去,又剩下他们两个人,宫野遥发出灵魂质问。
太宰治哼着不成调的奇怪曲子,仔细一听里面还能听见什么了不得的词汇——宫野遥选择性地忘记它们。
虽然不知道这人又在闹什么别扭,但还是哄哄吧。
“说起来我还没问你怎么把中也弄走的。”宫野遥没话找话,尽管这事她觉得不用问。
太宰治眯起眼睛看向宫野遥,后者坦坦荡荡,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感觉,见他看过来,还挑眉以示疑惑。
他突然便有点泄气,可他的判断不会错,确定这是宫野遥在装傻。
“阿遥不是知道吗,”他懒洋洋地,垂下眼,语气慢条斯理,隐隐听还有些埋怨,“强行找话题就没意思了。”
宫野遥确实知道,之前在首领办公室,两个人都用自己极好的视力看见了森鸥外桌面上的文件。按理说他们并不应当看见这种被打开的东西,可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什么,谁知道呢。
那份文件上只有几个关键词被特意标注,比如骚动,比如暴力。
不会派她去的,宫野遥想,这种事还是交给心腹做比较合适,她始终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在。可没有叫太宰,那就有些意味深长。
“也不算强行找话题吧,”她说,“总得问问为什么不是?别的不说,你的智商总是没问题的。”
至少他的选择是没出过错的,可以相信。
“就是你想的那样,”太宰说,“理由也是你想的那个理由。”
“所以阿遥还是不要和中也走得太近才好,毕竟从一开始你们就不是同路人。”太宰继续道。
宫野遥把太宰治的画小心地卷起来,轻握在手里,说道:“我知道,我也没和他太近吧。硬要说起来,我和你才走得比较近。”
“别到时候森先生发现你和我关系太好,连带着把你也一起逐出港口Mafia。”她撇撇嘴,漫不经心道。
可太宰比她的反应强多了,他眼睛亮起来,问道:“真的?还有这种好事?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一起殉情了?”
殉个头,不可以,闭嘴。宫野遥素质三连。
太宰治朝她伸出手,索要自己的画,表示既然没人欣赏他的大作,那它也就没什么存在的意义,还不是拿去烧了。
宫野遥甚至不想吐槽说难道芥川不算个人吗。
“哎,倒也不必,”宫野遥说,“给我吧,我拿回去挂家里欣赏。”
不就是幅丑了吧唧的画吗。
诅咒她反正是没看出来,但就是,真的太难看了。
“真的吗?我就知道阿遥对我最好了。”太宰拍手,“不如给它起个名字?”
“世界。”
“人间。”
两个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