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御道打开了楚小绾的手，语气里尽是嫌恶。

“我才不奇怪！”姬御道回到木桌旁，开始整理处理好的灵文文书，“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可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明明炼器基础远远在我之下，炸炉的次数和程度却远远不及我。这是为什么？”

姬御道自言自语般喃喃：“为什么呢？”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我就会在炼器时炸炉成重伤……而你，”姬御道转向楚小绾，“为什么你不会！”

那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楚小绾呆呆地立在原地，许多解释涌上咽部，细细一想，系统金手指什么的东西姬御道不会理解，而就算理解了，可能更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换算成穿越前，那就相当于班上有一个学霸每天认真学习，结果到头来还考不过一个差生？

楚小绾想了想，要是她的话，大概也会不高兴的。所以楚小绾把那些话都咽了下去，安静地站在原地。

姬御道很快意识到了她的失态，也闭了嘴，不再作声，拨弄起了附近花坛内草木的叶子。

“楚小绾，”姬御道抚摸上一朵绽开的白花，凑近一嗅，芳香扑鼻而来，姬御道反倒是一愣，再次松开了抓着花茎的手，“你年纪尚小，就算炼器基础不牢，以你的勤奋劲儿，我想不出十年，大概还是会成的。到那时候，或许你就真是可以将我取而代之的天才器修了。”

姬御道转过身子，无神的眸子中似乎有星点莹光：

“这次拍卖会的奖品，是可以治疗我眼睛的灵药。”

“所以，这次拍卖会，你弃权，可以吗？”

后半句，她说的轻且无力，似乎不是威胁，而是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