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兄莫要为难这酒鬼了,他怕是只这两句,给一壶酒打发了去罢!”
“不错,此地岂是寻常人能够进来的,不将他打杀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怎能放任他如此胡来?”
“此言差矣,若说这诗会,宗旨确实是以文会友,依我看,便让他当场做一首诗,若做不出来,嘿嘿,说不得要将其移送京兆府,受那牢狱之灾!”
“还是莫要为难他了,这等嗜酒如命的狂徒,又如何能做出诗句,恐怕就连刚才那两句,都是不知从何处剽窃而来!”
“罢了罢了,何必与一个酒鬼较真,给他一壶酒,赶出去便是,莫非房兄和徐惠姑娘,还真指望一个酒鬼能做出什么诗来?莫要开玩笑了,哈哈哈哈。”
“说的也是,来人,给他一壶酒,当是爷赏赐给他的,然后赶下去吧,可不要因此扫了各位雅兴。”
说着,一名侍从便端着一壶酒,来到李风面前。
李风酒喝点有点多,确实放飞了自我,胆子无比大,但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就唐朝这些酒的度数,别说,还真不能将他喝趴下。
李风嘿嘿一笑,挥手将酒壶打翻外地,酒壶破碎,酒也全部洒在了地上。
接着肆意笑道:
“何须要赏,不就是……嗝……诗?”
“哈哈哈哈哈哈……笔来!”
侍从望向房遗爱。
一旁的徐惠见状,朝房遗爱欠身一礼,说道:“房公子,小女子愿为此人,求一墨宝。”
在这诗会之中的人,非富即贵,为了一个酒鬼得罪人,还是得罪美人,这很不值得。
房遗爱自然拎得清轻重。
况且他也不认为李风可以写出什么东西来。
喝酒都喝到神智不清,怕是在借着酒劲,耍酒疯呢。
正好,也可以借此,将李风赶出去
到时候写不出诗,或是乱写一通,被叉出去都算轻的了。
房遗爱这么想着,然后笑着回应徐惠:“既然徐姑娘都这般说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给他墨宝。”
侍从立马端着笔墨,来到李风面前。
李风抓起墨宝,脚步虚浮地走到宣纸墙边,揉了揉迷离的双眼,看着徐惠写的那一首。
几秒过后,李风转头看着徐惠,脚下一个踉跄,接着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齿,笑道:“诗……应该这么写!”
言罢,李风提笔,在墙上书写起来。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写完这一首,李风满意地点头,然后左手伸出,“酒来!”
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在李风写的时候,还有不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嘲讽。
但随着这首诗跃然于纸上后,所有人皆是心神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