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道,“讲!”
嬴桓坚定道,“容老臣前去说服宗室之人,倘若他们愿意支持国策,还望大王既往不咎,从轻发落,倘若他们仍执迷不悟,那……便杀了领头的!”
老大人花甲之年,眉宇间竟还残留着浓厚的杀意。
言语轻慢,却如利刃一般,闪烁着冷光。
秦王满意道,“准了!”
……
咸阳狱,宗室众人填满了牢房,一人一个,都是单间。
狱中犯人看到这么多穿着华丽,一看就是达官显贵的大人们入狱,心里也是泛起嘀咕。
秦国变天了?
怎么抓了这么多大人?
狱中,关阳君破口大骂,“嬴政小儿,欺人太甚,一再压我宗室,待我出狱,定要你身败名裂。”
“还有尔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等无罪,他嬴政就算将我等下狱,依秦律也无法取我等性命,慌什么?”
“一个黄口小儿就将尔等吓成这样,他还不是王呢!!!”
有人哭腔道,“可倘若他身后没有大王,为何能调兵遣将?”
是啊!
蒙武率领的士卒虽是修渠守军,但那也是大秦的士卒,一个公子手无兵符,如何调遣?
关阳君面容一滞,语气平和了些,“就算是大王,也不能不按秦律,强罪我等。”
有人面色难看,“可如今百姓骂我等,就连奴隶都要反抗我等,芈氏一族旁观,秦臣外客隔岸观火,大王又欲行予民耕地之策,削弱宗室,就算不强罪我等,宗室焉能存乎?”
一旁的平胜君确实满脸疑惑,“为何嬴政与大王不惧他国合纵攻秦?这个时候与我宗室为敌,又有何好处?仅仅只是为了削弱宗室这么简单?”
他有些想不通。
王室此刻与宗室开战,所图为何?
就算是为了削弱宗室,未免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又是修渠、又是予地、又是与宗室撕破脸皮,大王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