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可啊,怎可将国之耕地,分为百姓,如此一来,我等封地岂不成了空壳?”关阳君大呼道。
秦王一笑,“哦?太子,我记得你好像跟关阳君等人换过封地了,可有此事?”
太子楚起身拱手,“确有此事,关阳君等人当时极为满意,并表示将关中之地奉还与大王。”
我……
关阳君有点欲哭无泪。
因为在换了封地之后,他才听闻,若是关中水渠修成,此地的废地顷刻间便会变成肥沃的耕地。
那个时候他就后悔了,但换封地是他自己答应的,也怨不得旁人。
可现在,明明他得不到的东西,却被一帮贱民轻而易举地拿去,这让他有些忍不了了。
平胜君见关阳君没话说了,立刻站出来接棒,“大王,自孝公以来,民取地,必须要上战场才行,如此分地,让那些浴血奋战的士卒作何感想,再者,平白予地,士卒们满足了,上了战场,谁还奋力拼杀?大王,此事还需慎重啊!”
宗室之人抓准了士卒满足这一点,拼命谏言,“是啊大王,此策绝不可执行啊!”
“大王,万万不可啊!”
“大王,此事还需再议,绝不可草率行事!”
“大王……”
秦王装出一副忧愁的样子,“诸位,你们以为寡人要如此吗?昨日赵国使臣来面见寡人了,赵王跟寡人谈了一个条件,说秦国此时修渠,无兵可出,愿与秦盟好,在秦修渠期间,绝不犯秦,若有他国伐秦,赵愿出兵援助,可他要的是什么?要的是我大秦放弃本该属于我们的十座城池,还有他赵国的两个公子。”
“诸位,我大秦可曾受过此等侮辱?”
宗室勋贵尽皆闭嘴。
他们虽然有想到修渠之时,他国肯定会趁此机会捣乱,但没想到赵国居然这般得寸进尺。
习惯了霸主地位的他们,一时间也对赵国十分愤慨。
但气也是气为何修渠,倘若不在此时修渠,赵国敢如此?
关阳君立刻道,“大王,臣当日便劝诫,此时不宜修渠,若非公子政一再……”
关阳君话音未落,秦王冷眼凝视着他,将其打断,“关阳君,你是在质疑寡人的决定?”
“臣不敢!”关阳君吓得一身冷汗。
秦王又道,“不管是何人提出,凡寡人决定的事,那便是定下了,是寡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关阳君,你可明白?”
“臣明白!”关阳君不敢多言,语气都有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