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邯郸。
一处郊外,han国公子赵佾举办比剑大会,邀请各国质子参加。
嬴政便是其中一位,不过在各国质子中,他是最小的那个。
不仅年龄小,衣着也不华丽,与众公子显得格格不入。
“三年了,终于等到今天,老爹啊,快来接朕,朕要灭六国啊!”
此嬴政便是三年前魂穿而来的赵政,在得知自己便是祖龙后,赵政便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前世身为历史学研究生的他,很清楚的记得公子政归国的日期。
公元前251年,也就是秦昭襄王逝世,秦孝文王监国这一年。
这年他八岁!
终于结束了在赵国躲藏的日子。
当初若不是母亲赵姬乃是赵国富豪之女,他们也活不到今天。
好在如今嬴子楚人太子,他已是七国公认的太子嫡子,即便秦赵是世仇,此刻也不敢杀他。
毕竟太子嫡子死在赵国,这无疑是在跟秦国宣战,其余诸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帮赵国抵抗秦国。
在如今这个时期,任何一国都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抵抗秦国。
即便是六国合纵,也没有万分把握剿灭秦国,是故,赵王纵使痛恨秦国,也不会拿他一个八岁稚童怎么样。
“喂,嬴政,我等都在比剑,为何你不过来较量一番,莫不是这些年东躲西藏,无人教你剑术?”公子赵偃嘲笑道。
公子偃伴读郭开贼眉鼠眼地讥笑,“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嬴政乃是秦国太子的弃子,当初逃出赵国时,被其父抛弃在赵国的,这些年在赵国东躲西藏,生怕被我赵军抓到,怎么可能会有先生教他剑术呢,公子就别为难他了。”
“哦?原来如此,这般倒是显得公子我有些咄咄逼人了,那就不比,不过一个秦国弃子给本公子牵牵马,不过分吧?”公子赵偃道。
“那是自然,嬴政,还不快给公子偃牵马?”郭开喝道。
公子赵佾发现二人刁难嬴政,立刻上前,“赵偃,不得胡闹。”
赵佾比赵偃年长,平日里也经常以兄长的身份呵斥赵偃。
赵偃闻声,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虚伪后,便退在一旁。
他倒不是怕赵佾,只是强行抬杠的话,赵佾会到父王面前告状,这个亏他吃过无数次了。
喝退赵偃,赵佾拱手作揖,“嬴政,本公子邀各国质子前来比剑,意在切磋交流,促进彼此之间的友谊,你身为秦国在赵国的质子,代表的便是秦国,剑都不拿,未免也太不将本公子放在眼里了吧。”
一个粗鄙的小人,一个有礼的小人,赵国难怪亡的如此之快……嬴政在心里笑出了声,淡然道,“凭你也配?”
此言一出,众公子皆是一惊。
他们可是诸国在赵的质子,平日里见到赵国公子,那都是要低头行礼的,哪怕对他们有诸多不满,也是私底下说说罢了。
当面直言,还如此无礼,他们可不敢。
公子佾先是一愣,紧接着面红耳赤,怒火夺眶而出,“你敢轻视于我?”
嬴政面色如常,“我归国之日,便是六国灭亡之时,天下,终将是我秦国的天下,你不过只是一国公子,我为何要将你放在眼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