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她的东西太诱人了。
细腻的脂粉、可爱的粉扑,可以把睫羽变得又长又翘的小刷子、让指甲亮晶晶的甲油,除了红色粉色还有绿色……简直是让她们大开眼界。
就连没有安排到这个院子来做活的小侍女,也巴巴地赶在辰时过来晃一圈,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服侍西北院贵人小姐的任务,现在一个个抢着要做。
无他,都不想错过贵女的每日化妆现场直击。
林依依来五龙寨后,没有把重点放在自己的妆容上,但变着法子将云釉打扮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云釉与云杉虽是姐妹,但相貌却不尽相同,云杉是标准的鹅蛋脸,眉目都比较淡,偏长的眼和略薄的嘴唇,这样只要在妆容上突出一些轮廓让面部稍微立体醒目一点就好。
而云釉是一个圆形的脸蛋,眼大而圆,这种就要更加精心修饰脸庞,突出面部最闪亮的部分,而避免过多的高光涂抹,减少人们将注意力放在脸庞的大小上。
所以云釉一双乌黑滴溜的眼睛,就是林依依每日大做文章的地方。
当那些小姑娘们看到先前只给人凶巴巴的感受的云釉,在林依依的鬼斧神工的妆容下,原先的戾气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由里自外散发着灵动清纯可爱时,不禁一个个都挪不动眼,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让人觉得又讨喜又惹人怜。
而云釉在林依依的言传身教下,也一改前面的急躁焦虑,不再动辄迁怒那些姑娘,这些女孩们本来年龄相差就不大,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甚至还能够玩耍在一起,几乎都要忘记彼此一边是匪寨成员,一边是被掳掠来的外人。
其场面可以说是其乐融融。
这一天,林依依帮云釉化完了之后,在她已经抹了玫瑰粉的唇上又淡淡地刷了一层唇蜜。
围观的几个丫头见了,啧啧称赞。
“这个好闪亮啊,好像抹了一层油。” 一个说。
“什么一层油,”一个驳斥, “油哪会这样的清亮纯净,油多黏腻呀,看着脏兮兮的好不好,不会说就不要乱说。”
“是我说的不对,总之就是好亮好好看。”前面的那个说。
“这个就是唇蜜,涂上之后,会让唇纹看起来不那么明显,相应的嘴唇就会看上去更加粉嫩和润泽。”林依依想说唇蜜最神奇的是制造出了一种“玻璃唇”的效果,但想到这个世界的人大概不知玻璃为何物,便换了一阵说法:“就好像唇上有了玉石的光一样。”
“对对对,”马上有姑娘应和:“就像大当家脖颈上的那块羊脂玉的光一样,水水的,柔柔的。 ”
“大当家?”林依依不动声色地问:“我正等着拜会你们的大当家,他喜欢佩戴玉石?我以为大当家定然是相貌堂堂,身形伟岸?”
那小姑娘“噗嗤”一笑:“我们大当家是女的。 ”
林依依颇感意外,却十分夸张地赞道:“竟然是一位巾帼英豪,那我更加景仰了。”
“可不是嘛,我们大当家的虽然是女子,可她威风八面,寨子里从上到下,无不对她死心塌地呢。”
“就是就是,红拂剑的名号,可是令那些狗官闻风丧胆呢。” 小丫头们无不骄傲地说。
林依依心中一惊,她之前曾听韩缙提及朝堂之外的江湖轶事,那红拂剑号称江湖三大杀手之一 ,剑术高超,行踪不定,曾一日之内连取边陲某地镇、县、州三级朝廷命官首级,悬于城门之上,而这三名官员虽说不上清廉,但任上也并无多大恶名,平白遭此横祸,令人闻之发指。
红佛剑行事之乖张,手段之狠辣,叫人胆寒,且杀戮之人多为官员,一段时间内,令姜朝官场人人自危。
刺杀事件后,朝廷震怒,但无论是京师府尹,还是巡按捕快,都不曾将她捉拿归案。
甚至于红拂剑是男是女,世人的传言都不一样,有人说她是夜叉转世,虽是女子但形体壮硕不输男人;也有人说他是男子样貌生得细皮嫩肉,声音狐媚胜过女子。
如今从这些丫头们的口中,得知她竟然是这五龙寨的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