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群凝重点头，脸上堆满了阴霾，他又走了几步，才转头看着老梁说道：“我可以称呼你老梁吗？”

“哪个说不行的？我就是老梁，东方同志，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人，是一个天生的探子。”

“探子？哈哈哈，老梁，你这是表扬我呢，我同意，可能上级就是看中我这方面稍稍有些天赋吧，可是和你老梁相比，我简直就是个——”

老梁从来就是不多话，今天却特别想说。

老梁在普通民警看来，他就是个最最平常的年长者，今年才到49周岁，却头发花白了不少，加上平时穿着朴素，更显得这个人像个小区的保安，他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说闲话，家长里短的，可是每次只要进入案件工作了，马上变了一个人，而且话很少，像今天这么乐意和东方群说话，只怕也有高手之间惺惺相惜的意思吧。

“东方群，我觉得你这个人眼睛背后还有一双眼睛，你是有两种思维的人，你这样的人我之前只见过一个。”

“哦？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东方群有些好奇。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崇**的人。如果你不知道崇**，那你一定知道有一个长期在欧美活动的同志，他的代号叫悟空。我听说这个代号也很有来历，是大领导亲自叫出来的，你想想，他能叫做悟空，说明大领导有多赏识这个人！”

东方群猛然跳起来，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他顷刻间就发现自己失态了，马上抑制住情绪，说道：“我知道，我们组织的老前辈，记忆力非凡，真的过目不忘，他最神奇的一次，看了一份有一百多个名字的名单，而且全都是英文的，他时间不够，就凭记忆全部记住了，还不是端详，只是在一边旁观，据老人家自己说，他看了那份名单就花了六秒钟。”

“你可知道？我被老人家调教过一个月，他手把手调教我的，那真是一个让我终身受用的一个月啊！”老梁眼睛里已经有泪。

他又接着说：“我看你有些地方就和老前辈像。”

东方群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摆手，好像生怕别人过分抬举了他，弄得他名不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