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觉得仇厉很不正常。
他似乎很生气,可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但男主一直都不太正常。
在诺诺看来,他一天一个样,随时会发病。然而她有心事,他的所有动作在她眼里就加倍了可怕程度。
她总觉得仇厉像知道了什么,但是仇厉却不可能知道什么。
诺诺把这些归咎于自己的紧张作祟。
仇厉一直抱着她,他的烟被摁在一旁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身上还残留着浅浅的烟草味。
诺诺不喜欢这个味道,皱了皱眉,试图避开这股气息。
他一直都在观察她的表情,自然也就看到了她这个动作。
仇厉笑了声,更近靠近她,让她被自己的气息包围。
诺诺实在受不了了,她试图从他怀中挣扎下去。
仇厉并不阻止她,环住她的手臂却渐渐收紧,下一刻她自己僵住。
那个地方一柱擎天,顶住她的臀。
诺诺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个是什么。
她抬眸看着仇厉,这个神经病很淡定地冲她弯了弯唇,诺诺的脸颊通红。
“你……”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是两种极端,要是他心情不好,说他一点不好都想杀人。要是心情好就不要脸的,她不论说他什么,他都直接笑纳。
所以怎样都没用。
诺诺和他对望了片刻,那个地方不但没有平息下去的趋势,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耳朵尖儿都是红色的。
诺诺咬牙:“我不舒服。”
他低低笑了一声:“诺诺,我也不舒服。”
那你倒是放开呀混蛋。
仇厉在忍不住之前,还是放了手。
诺诺赶紧离他老远,她往楼梯上跑:“我写作业去啦。”
仇厉没有动,也没管自己那个显眼的地方。
他手指点着沙发,最大的惊喜,总得留给她的成人礼。
~
诺诺写完一张物理卷子,又背了一会儿单词。
她现在比较庆幸的是原身选的不是文科,她的地理不太好,历史和政治很一般。要是原身选的文科,诺诺还得重头学。
诺诺自己也是学的理。
她做题的时候,总算沉下心,没有刚刚那种慌张害怕之感。
诺诺做完对了下答案,错了三道题。
还有一道不会。
诺诺在现实念大学已经半年了,现在重拾这些需要一些功夫。这个成绩还算可以。
二楼的房间就有独立的浴室。
诺诺洗漱完睡觉的时候,确定门反锁好才惴惴不安地躺下。
仇厉就在她隔壁,这让她很惊恐,有种随时会做噩梦的错觉。
她迷迷糊糊睡着,毕竟病才好,睡得很不安稳。
诺诺一会儿梦到自己逃跑被抓,三条黑背翻脸不认人咬上来。一会儿梦到才跑出别墅两步,仇厉就掐死了她。
她浑浑噩噩睡到了天亮,才发现那些东西都只是细碎的噩梦。
诺诺一身冷汗,去洗了个澡总算好受了些。
那时候才早晨五点多,诺诺化好妆下楼,看见有人在轻手轻脚布置别墅。
“陈妈早安。”
陈妈点点头:“小姐早。”
“这是在做什么?”
“为小姐的生日宴会做准备。”
诺诺这才想起,明天是原主的成人礼。
“仇少呢?”
“少爷去公司了。”
诺诺觉得仇厉抛开神经病的本质不说,挣钱真的很勤奋。虽然他已经很有钱了。
一切资本主义的最初,总有一个人为此付出了很多。
诺诺想到明天就得走,看到豪华客厅这些装饰用品就心生怯然:“我……我不需要生日宴会,像往常那样过就可以了。”
既然是宴会,仇厉肯定会宴请很多人,如果那些人都认识诺诺了,诺诺再离开他,这简直是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
诺诺不敢想那个场面,她现在就怕得不行了。
陈妈当然做不了主。
他们谁都得听仇厉的。
诺诺一整天上课都很不安,到了第二天,别墅完全布置好了。比仇厉生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诺诺连仇厉的影子都没见到,没办法和他说不办宴会的事。
诺诺去上学倒是教室里碰到宋怜好几次,宋怜欲言又止,最后在诺诺疑问的眼神下,什么也没说。
诺诺忍不住问:“有什么事吗?”
“你真的要走?”宋怜这句话问得很小声,只有诺诺懂这是什么意思。
诺诺点点头,轻声应:“嗯。”
宋怜抿了抿唇,没说话了。
越靠近那个时间,诺诺越紧张。
下午就开始变天了,天上时不时几声闷雷。
到了晚上放学回去,已经在下小雨。
别墅外面仍旧是豪车林列,所有受邀的人,哪怕在这种鬼天气下,也得赔笑讨仇厉欢心。
诺诺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
诺诺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那时候诺诺还穿着校服,脸还是宋诺诺的模样,顶多就是一个长相不错的高中生。
众人心中都诧异仇少的未婚妻竟然是这个模样,然而面上笑着,恨不得上来和诺诺也攀攀交情。
诺诺不习惯被大家这样看着。
陈妈说:“仇少让小姐先上楼换衣服。”
诺诺点点头,在众人目光下上了楼,宴会已经开始,她没有退路,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给男主没脸。
楼上已经有设计师和化妆师在等诺诺。
她面前有一个盒子,诺诺打开,里面是一条白色的晚礼服裙子,还有一条锁骨项链。
她不得不承认,都很漂亮。
项链是红宝石做的,一朵盛放的花儿,黑色的丝带串起来,分外好看。
诺诺没有穿过这样的晚礼服,她换好衣服,衣服刚好合身。设计师给诺诺拿来准备好的裸色系带高跟鞋。
诺诺站在镜子前,里面的少女娇艳美丽。
像美到极致脆弱易碎的琉璃。
化妆师过来帮诺诺重新化妆。
诺诺摇摇头:“这样就可以了。”
化妆师很为难:“仇少说,小姐如果还顶着这张脸出现,他不介意和宋占先生谈谈小姐的容貌问题。”
诺诺一时震惊,咬了咬唇。
宋占毕竟是原身父亲。有些东西如果追溯起来,诺诺完全混不过去。
化妆师见诺诺沉默,于是开始轻柔地帮她卸妆又重新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