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突厥犯边，朝廷征兵，我应征入伍，改蝮为虎，因为我作战勇猛，屡立战功。”

“积功升至检校豹韬卫将军，后武则天南苑阅兵，称我勇武过人，将我擢升至，千牛卫中郎将。”

听完这些，狄仁杰的心中异常的沉重，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原来是这样。”

“大人说，皇帝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

“哼！”

“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看着虎敬晖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狄仁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元芳把他扶起来吧。”

在李元芳的搀扶之下，虎敬晖坐了起来。

他看着狄仁杰，好奇的问道。

“你还记得……”

狄仁杰将自己的怀疑全部说了一遍。

虎敬晖也将自己射杀赵传臣以及方谦使用的暗器无影针拿了出来。

“敬晖啊，你知道吗，在我的心中把你和元芳都当作我的亲生儿子来看待。”

“我真的不希望那个歹毒的冷血杀手蝮蛇是你们两个中的一个。”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再也无法更改。”

“敬晖啊，你说你让我怎么处置你啊？”

狄仁杰有些无奈的看着虎敬晖。

“大人，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的始末原有，敬晖心中都清清楚楚。”

“但是你想从我嘴里得到事情的真相，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我劝您还是尽早杀了我为好。”

虎敬晖已经心存死志。

他是绝对不会出卖金木兰的。

“我不会逼你。”

“我现在杀了你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我将你押解回京，皇帝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受尽折磨。”

“你助纣为虐，公然和朝廷作对，虽然罪该万死，但是情由可悯啊。”

“你，走吧、”

狄仁杰缓缓走到虎敬晖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大人，您说什么？”

虎敬晖有些震惊，就连元芳也有些不可思议。

这中间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变化的就只有李显了。

狄仁杰的决定他早就知道。

这是对虎敬晖的可怜，也是放下了一条长线。

“大人，这怎么可以！”

没有理会元芳，狄仁杰继续说道。

“我今天之所以没有招卫士前来就是留了个退步。”

“敬晖，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虎敬晖还停留在刚刚的震惊之中，他没有想到，狄仁杰竟然会放自己走。

“你走之后决不可再帮歹徒兴风作浪，更不可滥杀无辜，祸害百姓。”

“我答应！”

虎敬晖眼中也是饱含泪水，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

“就冲这三个字，我放你走！”

“我知道你是一条血性汉子，希望你惜言如金。”

“您真的要放我走？”

虎敬晖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我共事一场，我想告诉你一句话，这世上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

“你走吧！”

虎敬晖挣扎地站起身来跪倒在了狄仁杰的面前。

狄仁杰不忍的转过了身。

“大人珍重！”

虎敬晖在说了一句之后，缓缓地离开了。

随着房门的关上，狄仁杰才转过身来坐在了榻上。

“大人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李元芳到现在还是有些不理解，蝮蛇是天字一号凶犯，大人为什么要将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