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那些有志之士,有能之人熬出头,也都土埋半截了,难道在靖国做官,就是比谁命长吗?”
“这叫干部年轻化,国家有了新鲜血液,才能焕发生机啊!”
楚云曦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摇了摇头道:“你都是哪里想到的这些鬼主意。”
肖瑶一挑眉:“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娶到我算你捡到宝啦。”
楚云曦星灿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嘴角一直就没有下来过,微挑眼尾道:“嗯,捡到了。”
这是门外响起了李扬州的声音,听起来也颇为激动:“陛下!通报的人来了!”
二人齐齐站了起来,楚云曦道:“快宣!”
门外跑进来一个惊慌的人,跪在地上用洪亮的嗓音道:“王爷将人带去了百草堂,请陛下快宣御医!”
楚云曦一摆手,那面李扬州走了出去,喊来个小太监吩咐下去,将整个太医院的人皆调去了百草堂,肖瑶一脸懵:“百草堂,是什么地方啊?”
楚云曦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解释:“或许,白子帧受了些伤。”
“一些...伤?”
楚云洵该是叫人现在前面传了信,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拎着自己的药箱在百草堂前站成两排,楚云曦拉着有些微微颤栗的肖瑶站在中间,直直的望着那道红色的宫门。
肖瑶眼神呆滞的看了看身侧的太医,或许,只是些小伤吧。
一架马车停在了宫门口,牵扯着所有人的心,刚刚还在心里安慰自己的肖瑶,当看见楚云洵怀里那血糊糊的一个人的时候,连呼吸都停止了。
直到缺氧到头脑发昏她才反应过来,门口守着的那些人赶紧迎了上去,想从楚云洵手里接过那个不知死活的人,都被楚云洵呵退了,他满眼猩红的一边跑一边喊着:“太医!太医!”
那身影从自己身边掠过,肖瑶都没反应过来,只闻到一股极重的血腥味儿,熏得她有些犯恶心了。
楚云曦扶着踉踉跄跄犹如失魂木偶般的肖瑶进了屋内,肖瑶离着老远都能瞧见那刺眼的红色,往前探了步望去,那人仿佛被鲜血给完全浸泡了似的,除了一片红色根本什么都瞧不清。
“这、这怎么都是血啊...”肖瑶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口:“我怎么都看不见他的伤呢?”
“他到底伤哪儿了啊?”肖瑶眼泪成串似的落下来,她一边擦拭着一边探着身子看向床边,想看又有些害怕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使得那个血色的人刚要瞧的清晰便又模糊了些。
肖瑶还要试探着向前走,被楚云洵一把拉住了,他粗喘着道:“别看了,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肖瑶转过头一脸的惊愕:“为什么?为什么呀?!我们不是什么都答应了吗?就连萧君都去送死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
肖瑶歇斯底里的喊着,就连身形都有些摇晃了,楚云曦立马心疼的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安慰道:“我们出去吧,别耽误太医瞧病。”
楚云洵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血,咬了咬牙,也随着走了出去。
楚云洵坐在门口,自顾自的说着:“那信,我写了两份,我知道苏姑娘定然狠不下这个心,这个坏人,就叫本王来做吧。”
肖瑶此时埋在楚云曦的胸口哭一句话都说不出,将那龙袍都染湿了,楚云曦道:“那为何,还会这般?”
楚云洵抬起头,苦笑了下:“赵睿是什么人?皇兄难道还不知道吗?他见萧君自投罗网,便想着白子帧不知道是个什么重要人物呢,若不是臣弟在那周旋,连他都活不成了。”
楚云洵心有余悸,赵睿见了萧君那一刻,他便瞧出了那人想反悔,碍于自己靖国王爷的身份,他还算是忌惮几分,从牢里接出血葫芦一样的白子帧时,他根本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血肉模糊到让他根本都不敢多看一眼。
楚云曦拍着肖瑶的后背,缓解她因为抽泣而颤抖的肩膀,连连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等下看太医怎么说。”
楚云洵皱着眉狠狠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骂了句:“傻逼赵睿,就他妈是个畜生!”
楚云曦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站在那,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屋里忙碌的太医,叹了口气,即便是皇帝,可也总有些身不由已,无能为力的时候。
肖瑶渐渐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从嚎啕大哭变成了微微抽泣,她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了几口气,道:“都、都是外伤,对吧?”
话音刚落,屋内的一个太医便出来回话了:“陛下,伤都处理好了。”
楚云曦:“无碍吧。”
那太医跪在地上有些不敢言语,楚云洵吼了一声:“别他妈婆婆妈妈了,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