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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一踏进将军府的大门,坐在阶梯上满脸愁色的青禾立马奔了过来,将以往的身姿仪态都抛在脑后去了。
“小姐!你回来啦!”
肖瑶没心没肺的笑着:“回来啦!嘿嘿,有没有想我啊?”
“你吓死奴婢了,怎么还过了一夜啊。”青禾拿手帕抹着泪:“奴婢还以为你冲撞了陛下,被治罪了。”
肖瑶说着就往那头上盘着发髻弹了一下:“呸!你也不盼我点好,那可是皇宫啊,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这时身后悠悠传来一声:“你向来也是没什么分寸的。”
二人齐齐转身,便见罗淮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脸上像是含着笑意似的。
“你咋来了?今日府衙很闲吗?”
肖瑶将罗淮西迎了进来,几人一路进了偏厅,肖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呼了一口气:“害,还是家里好啊,那个皇宫真是太压抑了,我大气儿都不敢喘。”
罗淮西坐在对面,青禾立马抹了抹眼泪给二人看茶,肖瑶立马说道:“不喝啦,等下咱们去花满楼吃火锅吧,皇宫里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清汤寡水的,也没个滋味。”
罗淮西:“我听闻你进宫了,怕你闹出什么乱子,一直惦记着,如今见你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我也放心了。”
肖瑶立马扬起小脸儿有些骄傲的说道:“怎么可能?你当我傻?我直接夹起尾巴做人,他们还能奈我何?”
罗淮西笑了笑。
青禾在一旁立马八卦道:“见到陛下了吗?生的好看吗?”
肖瑶:“见到啦!长得还真不戳,跟罗捕头所说不差分毫,脾气秉性倒也和善。”
“真的?”青禾难掩兴奋:“那小姐,你就没生出什么别的想法吗?”
肖瑶自是她问的是什么,如今青禾倒是越发的啰嗦了,自己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倒还天天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
“没有,那里太压抑了,高墙红瓦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罗淮西:“那陛下呢?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肖瑶道:“他只说以后若是有事,会再宣我进宫。”
青禾高兴的就差跳起来了:“陛下还会宣你?”
“嗯。”肖瑶点了点头:“我不过是给他出了些点子,他说若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罗淮西笑了笑:“你倒还成了陛下的智囊了。”
“可不敢可不敢。”肖瑶连连摆手:“不过那楚云曦瞧起来倒还不错,比那个楚云洵靠谱多了,也比他稳重。”
罗淮西:“嗯,听大人说,陛下虽善征战,可性格却是不同于武将的,若不是有嘉国屡次挑衅,想必也该是温润如玉的。”
说到此,肖瑶开心的将怀中用丝绸包的严实的龙涎香拿了出来,还未等剥开那一层层的包裹,顿时刺鼻的味道就溢了出来。
青禾被呛的直接咳嗽不止,后退了好几步,用手帕捂住了口鼻道:“小姐,这是什、什么啊,咳咳,好呛人啊。”
罗淮西也紧紧也皱着眉头,屏住了呼吸才忍住了胸腔剧烈的涌动,他捂着嘴看了肖瑶一眼,也是满眼的疑问。
“咳咳咳,这个可是楚云,咳咳,曦给我,咳咳咳,的,妈的!”肖瑶被呛的咳嗽不止,可能是近距离的缘故,眼睛都有些被熏得睁不开了。
她咒骂了一声,再次将那东西包裹严实,塞到了被褥的下面。
然后三人皆站到门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缓了一会,才稍感舒适。
青禾咳了几声,道:“那是什么啊?”
肖瑶弯着腰小声的对二人说道:“龙涎香。”
罗淮西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偷的?”
肖瑶上去给了他一掌:“我偷个屁,我跑皇宫里偷东西?我活拧了?”
“我进宫方赶太后犯了旧疾,我便施手救了她,然后她就指着楚云曦,说我可以提个要求。”
二人皆睁大眼睛。
“说什么都行!”
二人高声重复道:“什么都行?”
“对啊,然后我就要了块龙涎香,嘿嘿,我是不是很机智。”
青禾和罗淮西对视了下,摇了摇头,都很合事宜的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