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父亲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自己的母亲都没能享受半分,为什么要便宜那个女人?
从那之后白子帧每天吃喝玩乐,正事儿一概不做,倒也乐得自在。
白兴安神色有些复杂,他这个人不善于沟通,平时与白子帧的确是交谈甚少,从来没觉得自己与儿子竟有如此大的芥蒂。
白兴安语气软了下去:“子帧,父亲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的。”
“是吗?”白子帧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委屈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要纵容那个女人来抢我的店铺?那是我与师父多日的心血,就那么被她抢走了,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与人串通好了的。”
“即便你再怎么喜欢她,难道真的不在意自己儿子被他人诟病吗?”
白兴安立马解释道:“是你姨娘说那个女人将钱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怕你被骗了,我才没有过问的。”
“可笑。”白子帧不屑道:“那间店铺从装修、进货、雇人等等都是我师父一手操办,就连配料也是由她亲手调制,我只是负责送送菜、记记账,每月还要分我一半的利润,她会骗我什么?”
“哦对了,她跟你嚼舌根的时候,有没有提过,她派人来这里偷偷学艺的事?最后‘学有所成’,才来赶人?这如意算盘打的是真不错。”
白兴安面色惊异,很显然是不知道,眼中尽是惊诧。
这时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肖瑶一脸急迫的神情站在门外,瞧见二人只是对坐在那里聊天,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去城北的店铺去对了一下账本和会员信息,回来就听小二说有一个中年男子来找白子帧,二人一并上了楼。
她估摸着白兴安差不多也到日子来兴师问罪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就赶在她不在的时候。
她狠怕白子帧又犯了什么倔驴的病,到时候再挨了打,如今却是放下了心,二人不仅没发生冲突,看白兴安的神情也没什么情绪波动,该是谈的不错。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你们想吃什么水果?”
白子帧立马站了起来,将肖瑶拉了进来,然后站在他父亲面前,道:“师父,之前那事我父亲不知情的,我刚刚问过了。”
肖瑶表情愣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良吉火锅的事,道:“都过去多久了,小白,我从没怀疑过你,那件事你也不必挂怀。”
白子帧摇了摇头,道:“我心里过不去,如果不是我说要与你合伙,哪里来的这些糟心事。”
肖瑶摸了摸他的头,道:“如今也说开了,都过去了。”
白兴安此时也起身,饱经世事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语调也轻了许多:“苏小姐,那件事我回去一定问清楚。”
“害,都过去了,我都没放在心上。”
白子帧刚想开口便被肖瑶一把拉住手腕,然后接着说道:“小白是您的儿子,他是个什么样的性情你该是了解的,万万不可听信她人而言。”
“哪怕他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您心意,您也该想想您那早逝的亡妻,她与您同甘共苦直至因病而逝,一天福都没享到,她留给您的,也就这一个儿子了。”
“他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也是我的挚友,我才多说几句,其他的便是您的家事,我不便多言了。”
即便是白兴安再蠢顿,也该明白肖瑶的意思了,可面上依旧有些难堪,强挤出一抹笑之后转身推门走了,丢下一句:“有空回家看看吧。”
估摸着他走远了,肖瑶难掩兴奋的表情,捏着白子帧的脸雀跃道:“小白,你看清你爹的表情了没?我估计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白子帧却是高兴不起来,说道:“可我在将军府住的好好的。”
“可你马上就要夺回你的父亲了!”
“可那女人又不会走,时间长了怕是又要回到从前那般。”白子帧很明显已经对自己的父亲失去信心了,毕竟那个女人撒娇媚笑惯会讨人欢心的。
肖瑶坐在椅子上盘起了腿,扬着脸问道:“你是,不同意他再娶吗?可师父觉得,你父亲年纪不大,续弦也合情理,小孩子不能太自私哦。”
白子帧瘪着嘴道:“当然不是,只是那女人实非良人,若是个朴实的,心眼儿好使的,我自然不会反对。”
肖瑶点头表示赞同,那的确不是个什么好饼。
可若是想将她扫地出门却也不容易,二人连孩子都有了,那白兴安又是一副老实人的做派,若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脑中灵光一闪,原则问题?
她立马拉着白子帧的手,一副极度兴奋的样子,道:“师父再帮你一次,能不能成,且看你那后妈是个什么货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