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摇晃着脚尖儿,一副看淡世态炎凉的模样,悠悠说道:“哭一会儿就得了呗,日子不还是得接着过。”
罗淮西将门掩上,坐在桌旁,说道:“你今日也是太鲁莽了些,若是尚书大人怪罪下来,你哪里吃罪的起。”
肖瑶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道:“我自然是思量过的,他若想治罪于我,总该有个眉目吧?这事儿怎么说都是他女儿的错,我再怎么过分他也得忍着,这哑巴亏他是不想吃,也得吃。”
罗淮西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想的倒是周全,可他是三品尚书,你真的不怕?”
“我怕他个屁!我又不去当官儿,还怕他给我穿小鞋儿?”
“那大饼子脸要是还来找茬儿,我依旧绕不了她。”
罗淮西说道:“近日估计不会了,张之文在平舆处理政事,估计要多留些日子,他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肯定不敢造次,更何况像今天这般闹的如此难看,回去定然少不了责罚。”
“罚死她!神经病似的!成天说我嫁不出去,她嫁出去了?”肖瑶不禁翻了个白眼儿。
之前在家里就天天被催婚,跑到这儿来又碰见这么个怨种,不结婚咋的了?犯法啊?不结婚把我抓去坐牢啊?一群神经病。
罗淮西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道:“许是...许是...你这个年纪还未婚嫁的,确是少数。”
肖瑶立马发飙,眉毛一立用手指着罗淮西嗔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也跑这儿来催婚?你没事儿干了是不是?土匪都抓着了是咋的?”
罗淮西:“......”
“你现在该关心的是土匪,而不是我这个美少女的婚事,懂吗?”
罗淮西真是服了这个自己半道儿捡来的师父,这种沾火就着的性格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而且自己竟然本能的坐在那里,开始一板一眼的汇报起剿匪情况来了。
“许是陛下已经归京,御林军也在周边镇守皇城,所以最近土匪倒是消停了不少。”罗淮西说道。
“土匪,土匪,这里竟然还有土匪。”肖瑶一边念叨着一边吧唧着嘴,脸上鄙夷的神色不言而喻。
这种职业,真的只有在电视上才见到过,什么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天天拦路抢劫,打家劫舍的,在现实生活中真是为所未闻。
估计刚把道儿占上,警察叔叔的‘银手镯’就到位了。
肖瑶不禁感叹,生活在和平年代就是好啊,哪里会有这种担忧。
“那土匪,朝廷就不能调一波兵,直接给他老窝儿端了?那些人也没实地作战经验,更没有系统的训练过,该是好对付的啊,何必让他们闹的人心不安,天黑了都不敢出门儿。”肖瑶说道。
罗淮西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落虎山易守难攻,你若是调兵上山,他们早就隐于山林不得见了。”
“再加上如今两国交战,战火绵延,哪里有心思去应对他们,不过损失些银钱罢了,若是被豫国钻了什么空子,损失的可是国土。”
肖瑶漫不经心的问道:“豫国与咱们靖国,哪个更大?”
“你是指国土吗?”
“不然呢?”
罗淮西轻咳两声说道:“豫国比咱们多两个城池,如今还要将玉骨关占为已有,那里可是边疆要塞,若是失了,平舆的安危就很难保证了。”
肖瑶直接将痛苦面具带在脸上。
这啥啊?这话怎么说的让人这么不安心呢?感觉这是随时要亡国的节奏啊!
“这也太吓人了?那咱们的军队作战能力行不行呀?”
“当初兵权是在苏将军手上的,自他战死之后,便被陛下收了回去,还将军队整顿了一番,如今看来,还是实力雄厚的。”
这个肖瑶倒是有所耳闻,楚云曦二十二岁登基称帝,对于军队的管理还是十分严格的。
他刚登上帝位,周边邻国便都虎视眈眈,欺他年幼,屡次骚扰边界,都被他强势镇压了下去。
且态度强硬,不容置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御驾亲征,什么谈和、联姻,通通不买账,是一点也没给那些人留余地。
这也导致靖国成为众矢之的,将矛头对准了这个不合群的‘刺头儿’,都在寻找机会除之而后快,然后好瓜分靖国的国土。
肖瑶不禁夸赞道:“这个楚云曦,倒是个硬骨头。”
罗淮西大惊失色,忙制止道:“不可直呼陛下的名讳!”
肖瑶撇了撇嘴噤了声,随即又一脸八卦相的凑了过去,说道:“我听小白说,张芷鸢暗恋楚...呃...陛下...真滴吗?”
罗淮西虽然不屑于这些八卦新闻,可对于这件事也是略有耳闻的,只能是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