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回来?”
洛城从背后抱住林逢君,冷不丁出声。
“王爷我我我......我错了!”林逢君结结巴巴地道歉。
“错在哪里了?”洛城磁性的声音在林逢君耳边回响。
“我不该偷偷去找顾岩......但是,王爷,我绝对没有背叛你!”林逢君着急地想解释,但是想了半天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洛城淡淡道:“刚才我都看到了。”
“什么?”林逢君震惊地看着洛城,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顾岩那里的?”
“你今天突然让我睡铺盖,我就觉得奇怪,故意装睡,然后一直跟在你后面。”
林逢君惊得一身冷汗,勉强笑道:“呵呵,王爷英明。王爷都知道了?”
“大概吧。我当时在顾岩房间的窗口上,并不是所有话都听清了。但是,”洛城将林逢君圈在怀里,道:
“顾岩怎么抱着你的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王爷,那你有没有看到我一直在挣扎?”
“看到了啊。”洛城挑了挑眉,酸溜溜道:“看得出来,他还真挺喜欢你的。”
“王爷,我和顾岩有什么怨仇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不过都是缓兵之计罢了。顾岩估计是碍于你和我的关系,没有动手。”
“不,不是。”洛城斩钉截铁地否决了林逢君的说法,道:“你是没有见过顾岩的手段。”
“怎么可能?我当然见过.....”林逢君嗤之以鼻。
她前世是见惯了顾岩的手段的,还被顾岩坑过,怎么可能不知道顾岩是个怎样的人?
“那你不觉得顾岩很奇怪吗?”洛城放开林逢君,进了寝室,正色道:
“顾岩最恨的就是背叛者,按道理来说,你在越州的时候就应该被他处决。我当时让所有的玄羽军都日夜守在你身边,但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的意思是说......顾岩根本就没想过杀我?怎么可能?”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那天晚宴,我以为顾岩会和赵妃抢人,但是他竟然妥协了。他今晚明明可以做很多事,无论是拿你当人质来要挟我,还是将你处理掉都行。”
洛城抿了一口茶,继续道:
“但是他竟然和你磨蹭了这么久。他不是想谈条件,他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动你。”
听了洛城的一番解释,林逢君才发现微妙的地方。
她在越州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计划有漏洞,顾岩应该会发现,只不过当时走一步算一步,顾岩没有发现全当是幸运。
现在想来,莫非这些都是顾岩故意而为之?顾岩明明知道她的计划,却装作不知道,一点一点看着她叛变。
林逢君不寒而栗。
“那目的呢?”林逢君不甘心地追问道:“顾岩并非良善之辈,不可能就这么纵容我。”
“我也不知道。”洛城叹一口气,道:
“总之,这次回京之后,我就觉得顾岩很奇怪,特别是对你的态度。”
林逢君回答不上来,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
窗外,夜色正浓,云雾遮住了月亮,晦暗的光照在冰冷的石板上。
顾岩不疾不徐地走在石板路上,踱步至陈松的房间。
“顾大人,属下不知大人深夜来访,还请大人恕罪。”
陈松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睡眼惺忪,在顾岩面前跪着。
“恕罪?你知道你的罪是什么吗?”顾岩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松,眼眸中的怒气无法隐藏。
“属下不知。”陈松感觉到大事不妙,颤抖道。
“那我让你知道是什么。”
顾岩瞥了陈松一眼,果断麻利地拔出陈松的剑,直指陈松的咽喉。
“大......大人饶命!属下知罪!”陈松惊恐地不敢动弹,连连求饶。
“说!”
顾岩没有丝毫饶恕的想法,反而将剑靠得陈松更近,实打实地贴在了脖颈上。
霎时间,凌厉的剑锋在陈松脖子上留下一道伤痕,鲜血顺着反光的剑蜿蜒而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属下不该......不该私自刺杀林逢君。”陈松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呵,陈松,我原来怎么和你说的?”
顾岩又将剑贴近几分,鲜血越流越多,陈松感受到了窒息般的疼痛。
“大人曾说,无论林逢君做什么,都不要动她.....”
“上次在越州时,你和宋雨竹让她受了伤,我已将罚过你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看来是罚得不够?”
陈松想起了顾岩对他的惩罚,惊惧地摇着头。
上次顾岩给他和宋雨竹吃下了百蛊丸,虽不至死,但是仿佛有百虫噬心般疼痛,会让人失去意识,像牲畜般没有尊严地满地摸爬滚打。
他足足挨了三天百蛊丸的量,差点没了性命,这几日刚刚能下床。宋雨竹也是如此。
“我看是不够,一点儿记性都没有。”顾岩冷笑道。
“顾大人,属下也是为了大人着想。林逢君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大人的利益,实在是猖狂,但是大人却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陈松硬着头皮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属下怕大人被林逢君的美色迷惑,最后误了大事!”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