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金元宝扫落在地,翻滚着翻滚着,滚到了颜暄玉和虞文桢的中间,明晃晃的金色刺痛了颜暄玉的心,她何必再心软,名利之徒,嘴里有几句真话?
可怜巴巴地求她相信,他自己可有信过她,明明喜欢的是颜暄念,现在装的对她一往情深,功名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他能违背自己的心意吗?
颜暄玉推开了虞文桢,跑走了,她不想在待在这种地方了,令人作呕。
跑出了虞府,摆脱了那种窒息的场景,颜暄玉的呼吸才顺畅起来,她是下了决心和虞文桢划清界限的,可出了虞府,她终究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半饷之后,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人追出来。
颜暄玉捂住不听使唤想要掉泪的眼睛,她在傻傻地期待着什么,他有了更好大的助力,怎么可能还需要她,又怎么可能还在乎她。
颜暄玉大步踏入马车,依着马车车壁,两眼无神,放弃吧,就这样放弃吧,她喜欢的根本就不是追名逐利之辈,而且就算无关权势,他喜欢的也是颜暄念不是自己。
她是这么想的,可心痛到不行。
*
“拦住他。”
颜暄念跑了之后,虞文桢想追,郡主岂能让他如意。
被人辖制,不能脱身,虞文桢是真的心焦不已,现在的他和梦里那个无能无力的他有什么区别,他瞪着郡主,吼道:“危彩菱,你放开我,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知道她们高高在上的权贵看不起他这样出身的,最开始他以为她是要用钱打发他,让他离开暄玉,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来陷害他。
郡主压根没理会虞文桢的责骂和挣扎,她脸上的痛意越发明显了,心里的火气也蹭蹭蹭地涨,她,伤到脸了。
镜子中那张原本无暇的脸肿了,就为了虞文桢这么个东西,伤到她的脸了?
不可原谅,绝对饶不了他,郡主从衣袖中掏出匕首,一步一步接近虞文桢,他得为此付出代价。
她不对劲,虞文桢想躲,但逃不开王府侍卫的压制,“你要做什么,为什么如此恨我?”
做什么?自然是让他不得好死,郡主的匕首越来越接近虞文桢,在刀尖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之时,一碎瓦片急速袭来,力道之大,弹飞了郡主手中的匕首。
事发突然,一愣神的功夫,王府护卫已寻不着袭击之人的踪迹了。
能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人,郡主咬牙切齿骂道:“桓翰墨,你这个混账。”
监视她,不准她伤及性命,还威胁她,掉落在匕首不远处的碎瓦片就是警示,下一次击中的就不是匕首了吗?
可恶,郡主一脚踢在虞文桢的肚子上,疼得他一声闷哼,不伤性命就不伤性命,但这件事还没完。
踢了一脚仍不解气,郡主又补了几脚,全都要怪那个碍事的桓翰墨。
郡主居高临下,踩在虞文桢的胸口,眼神轻蔑,“金子赏你了,就当本郡主打你的疗伤钱。”
在虞文桢充满恨意的注视下,郡主脚下又多使了几分力气,“往后识相点,离本郡主的表姐远一点,听明白了吗?”
忍着痛意的虞文桢挤出两个字来,“休想。”
他不会放手的,他没有背叛暄玉,他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郡主松开了脚,笑道:“你尽可试试,本郡主会让你体会十倍于今日的痛苦。”
管他老不老实,郡主都没打算放过他,不用顾忌暄玉表姐,此人没什么好费力的。
“青槐,拿面纱来,我们走。”